我是赵芭穗,辛辛苦苦十二年爬进了大学的校门。因为被我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所折服,所以选择了中文系。大学的学习任务比较轻松,生活也过得愉快。每天和室友们上课、图书馆、食堂、逛街买东西,和所有的大学女生宿舍一样以上就是我们生活。但是除了这些,我们寝室还有一个日常曲目,就是晚上熄灯以后大家一起开“卧谈会”。天南海北、吃喝玩乐、人生爱好什么都聊,甚至有一天四个人躺在床上回忆小学每个年级语文课文的名字,看看谁记得多谁记得少?直到逼得一个室友在寝室里面大喊:“啊啊啊,我是不是没有上过小学呀!”
每次“卧谈会”不管是因为观点一致而彼此应和,还是思想对立相互辩驳,大家都是很开心的。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次谈话让我突然有点后悔,感觉那个时候是不是错了。
那天已经熄灯了,大家都在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所有教导过自己的老师,我和XX都说:“我们遇见的老师都很好啊,只是性格不一样,对我都很照顾。”我们俩个开心的讲着我们快乐的小学生活、初中生活、高中生活。DD和JJ就一直在听我们两个叽叽喳喳地说,等我们说完以后他们两个才默默地说:“好像我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总会碰到一些不是很友好的老师。”。
DD说:“小的时候性格不是很讨喜,学习没有那么好,因为总是被老师拉出去当典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小朋友们都不会和我玩”。听完以后大家都沉默了,我开始回忆起了一些细节,自己记忆里面的一层纱被揭开了。也许很多人的难过都被我给过滤出去了。听着DD和JJ有点沉重地叹息声,想起了一句话“有些人用一辈子去疗童年的伤”。
又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次家教经历。我是去教三年级的小男生R学习,可能由于爸爸妈妈太忙了,低年纪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关注到学习,所以三年级的时候成绩特别烂。有一次我带了试卷让他做,考试成绩非常差。弄得我非常的恼火,但是想着基础比较差,我要理解他,所以耐着性子给他讲课。可是矛盾还是爆发了,或者说并不是矛盾只是我单方面情绪的宣泄。想在想一想,我都记不起来是那道题目、那个答案,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我当时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解释的,想不起来他有没有哭,想不起来我又是怎么平静下来继续讲题的。只能回想起,当我口若悬河呵斥他的时候,他低着头发旋儿冲着我的样子。突然很心酸,痛恨当时的自己,心疼当时的R。已经上了大学的室友还是把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说明伤害多深了那。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也是一个“行凶者”,在R的心上划了一道深深地痕,他需要用多久才能治好我留给他的伤。他长大了上了大学,在和他的室友聊天的时候,我应该就是那个让他童年变得晦暗的坏女人吧。
可是最可怕的是我不是第一个划下伤痕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划下伤痕的人。在我之前在我之后还有很多的人吧!或许其中还有他的父母,我甚至都能都能想象得到那种场景,爸爸妈妈在工作了一天之后,面对不会写作业的孩子,那种狂风暴雨报的批评。我也能想象到还有多少孩子像R一样,低着头露出发旋儿,手指扣着铅笔尖儿的样子。他们可能就像被龙卷风卷起来的树叶,在风中被动的接受一切,想要停下来但是停不下来。应该只有风停了,才有平安的落地吧。
老师和孩子、父母和孩子彼此之间都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小朋友那?也许是社会要求地太多了吧!女人们上得了职场下得了厨房,男人们要买得起车子买得起房,孩子们不仅要成绩优异还要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俱佳。逼得人要完美,逼得人要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