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底层的人民,哪一个不是用命换钱,我一直不以为是资本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的问题,这是一个用命拼的时代,你可以选择安逸的日子,但你就要选择安逸带来的后果,人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努力的,我们都可以。“
北京时间12月29日凌晨1:30,拼多多女员工在与同事一起走路回家的路上忽然捂腹,昏厥倒地,同事立即呼叫120送往乌鲁木齐本地医院,经近6小时急救依然无效,不幸离世。该员工1998年生,正是花一样的年龄。而第一段的文字,正是拼多多对此事的官方回应,这段文字发在了知乎上,不过拼多多官方公关团队极力证明这是谣言。
但是,具体是不是谣言我不多做评论,相关细节大家在网上可以看到,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大家可以自己判断。大家好,我是对互联网还颇有研究的周小瑜,曾经是也是一个打工人,自己跟小伙伴一起弄了个创业公司。说起来我和拼多多老板还是校友,但我绝不是它的托。此文,我想与大家探讨探讨互联网公司的加班文化。
我本人也开过公司,也上过班,所以对此等资本与劳工阶级对立的问题也算是能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认识。但我不是来引战的,我对吸引流量也没兴趣,写自媒体纯属兴趣。有不同意见的老铁就当看个段子就好了。
首先我们要明确几个问题:
1、互联网的加班文化是怎样的?2、他的利弊是怎样的?3、我们该如何趋利避害?
相信大家都对马总的一些言论不陌生,996是福报!于是,我的很多同学都以成为“福娃”为荣。说起来,996虽说不能是中国特色文化,一起资本主义国家也存在这种现象。劳工与资本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但是美国、欧洲等一些国家,随着社会的进步,社会福利保障制度日趋完善,像Google,Intel,Microsoft这样的公司,工作待遇都比较人性化,没有强制加班的现象。在Google,工程师在完成工作内容的情况下,可以自由选择为公司做一些额外的贡献。而在中国企业,不给加班费是常态,多做一些工作内容似乎就是员工的义务。这种现象是众多网友吐槽的槽点,大多数明智的人在入职一家公司前一定会问清楚这家公司的加班情况。
那么这种加班文化的利弊是如何的呢?从我自身的情况来看,我本身经营一个小团队,大家可以愉快的玩耍。在商业模式成立的情况下,不加班,我们能赚点小钱,加班,可能可以多赚点。我们主要以任务制的形式,今天任务提前完成了,你可以在选择在公司打王者,或者自己看点东西都可以,到点了就能回去。但是任务没有完成,可能就需要再努力努力,毕竟客户还在着急呢。我的一个朋友陈总,做餐饮大数据Saas的,他们公司可媲美国企,员工基本都比他还早下班,但是公司利润还可以。因此不用像互联网大厂那样过度加班,商业模式也是能够成立,公司也是能够发展的。
那么,为什么社会还会普遍存在这种加班文化呢?我有一个独特的观点,可以从经济学角度来分析:根据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劳工的劳动力是一种商品,企业购买这种商品,来产生价值。既然是商品,那么劳动力商品就和水泥、沙子、机器设备在经济学的本质上是一样的东西,都只是资本家生产的原材料而已。既然是商品,那么就必须服从市场价值规律,也就是供需关系。当劳动力供大于求时,劳动力就只能以低价卖出,反之则是高价。那么对于中国这种劳动力密集型国家,对于低端的劳动力,自然是过剩的,所以被压榨是在所难免,拿着丁点的工资,却要拼尽全力。
一份工作,你要是嫌累,没人逼你做,自然是有人抢着做的,因为这些人为了赚钱,并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其实劳工创造出来的很多价值,大部分是被资本给拿走了。但是有些老铁说,我就是不想被压榨,比如像我这种。但是,需要明确的是,大部分劳工是不具有生产资料的,只有企业提供生产资料给你,你的劳动力才能产生价值。否则,你只能在家扣脚趾,劳动力也只是变成一堆脂肪而已。这就跟英国早期一样,那时候土地是生产资料,大规模的圈地运动为英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没有土地的工农,只有被压榨的命运。而现在,流量与数据就相当于是当时的土地,它们就是生产资料,互联网寡头掌握了多数生产资料,所以众多码农们就没有太多选择,想多赚钱就只能加班。
从经济学的本质上来看,这些企业没什么不对,通常这些互联网公司,可以给出更高的加钱,购买你的劳动力,给了更多的钱,劳工理所应当就要多卖力。所以也就有了拼多多官方的答复“人的努力程度上可以自己控制的”。劳动者愿意工作多久,属于自愿行为,拼多多想要快速发展,他就给出高于大部分互联网公司的价格,让员工工作更久。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造成的员工猝死。如果员工感觉受不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可以选择轻松点的国企。除了这种互联网公司,像传统行业,比如货车司机,建筑工人,煤矿工人,其实也是一样的性质。只不过这些工农朋友可能不像互联网人一样能轻松地在网络上口诛笔伐而已。
可是,不幸的是,这种现象不是通过一些网友吐槽,或者政府一些简单的调控政策就能解决的。因为竞争是普遍存在的,拼多多要是不加快脚步,很有肯定就被淘系或者京东所打败,作为员工而言大不了公司倒闭了就换一个地方打工,当然是没有太多人会同情公司董事会成员以及投资人损失。所以这是一种本质上工农与资本的对立,从劳动者本身而言,当然希望工作又轻松给钱又多,资本则反之。所以没有对错而言。
当然,事物具有两面性。从国家层面来讲,这些私有企业的兴起,推动了经济的发展。没有这些企业,也就没有了电商平台、搜索引擎、社交工具这些多元化的产品。因为国家不可能去把这多元化的东西都以公有制的形式给承包下来。那么这些压榨对不对?其实从宏观层面上看,中国互联网之于美国,是弯道超车的,如果没有阿里,百度企业,那么中国可能就要用ebay、paypal、google这样的产品了。很多国家就是只能用这些产品。并不是说用这些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数据的主动权会被外企所掌握罢了。
那么,我当然也不支持过度加班。首先,从人道主义看来,这样就是不对的。工作到一两点偶尔紧急的情况是可以,但是如果是普遍现象,那就是把人当成挖矿的机器一样,企业把你用报废了就换个新的。另外,从员工边际产出来看其实效益是很低的,干到一两点,也就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效率。
解决方式从宏观层面上看,国家应该落实相应政策,合理控制企业劳动时间,从微观角度上解决,企业应该精简流程,提高效率,有些大会小会其实就是在浪费时间。但是从本质上来看,能治本的只有国家经济能够起来,大家可以不用出卖自己所能承受的劳动力来换钱,就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了,也就不存在以上的问题了。因此这种现象只是经济发展的一个过度现象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