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文/快乐心

满屋子欢声笑语,为庆祝一个高三的毕业生十七岁生日。孩子妈是老二,调换工作,特意在孩子学校附近就近工作,做了称职的陪读妈妈。

特邀大姐一家,堂妹一家都过来热闹一下,算是给跨入十八岁的孩子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也是在狂欢之后,彻底进入备战迎考的艰苦学习中。

大姐一进屋,钻进厨房,将池子周旁搁放的青菜细心清洗。出租屋厨房案台小,堂妹搬着砧板到客厅饭桌,卷起袖子,按照大姐要求,开始配作料。在家从来不进厨房,一直跟着婆婆蹭饭,这会有模有样,毫不懈怠。

堂妹两个孩子在一起玩游戏正酣,老大,老二家两个十七八男孩在凉台书桌那里聊得很投机,时不时爆出欢快笑声。二妹夫忙前忙后,负责蒸螃蟹,烧开水,还有跑腿买调料。听说痔疮犯了,头晚疼得只能躺着。

靠近门边的矮板凳上,坐着一个人,老大老公。他一言不发,捧着手机,木然无神。大家都在忙忙碌碌,一起准备午餐。不知谁扭头看门边,他不在那里啦!什么时候出的门,干什么去了,没有跟人打招呼。老大知道,"又做发财梦去了!"她知道他喜好这一口,走哪都喜欢买一局,说陌生的地方中奖几率大。这么多年,就没见他中过大奖,哪怕一千也行。他每天坚持买,绞尽脑汁地琢磨数字,连睡梦中都是在拼凑数字。

老二说,咱一家早上都没有过早呢!光记着去准备食材了!大家先吃蛋糕吧!垫一垫,待会光吃菜,不做饭了!老大老公买彩票回来了。"就是把大家都管饱,待会少吃菜吧!"没人笑,笑也是牵强。老二心里不舒服,真不会说话,也不幽默。

这餐饭老二花尽心思,螃蟹三十元一只,梁子湖蟹,一共十只。老二老公蹲下来刷洗、绑绳,手被夹得处处是小伤。做猪肚汤,是件耐心磨工的菜。洗、捏、腌、揉,头一晚花了一个多小时细工活准备。香辣虾,剥壳、抽筋,切口花了一个多小时准备。小火炖红烧肉也是一个小时。她这么用心,就是为了给大家带来美味,能有光盘效应。

下午三姊妹一起逛街,老大老公说要回家,说"货到付款"的快递下午马上到,不能吃晚饭。堂妹发话了:"你们家三个一起来,就得三个一起走,小天哥,守住你爸,不然唯你是问哦!"她们前脚踏出,他后脚急火匆匆赶回家。

等她们逛完街,堂妹夫也开车跨江,下桥走错路口,绕了一大圈还是赶过来吃饭了。他是个热闹人,来了气氛更活跃。老大老公走了,大家也不诧异,他在与不在,大家都不会在意。

他回家能干什么呢?无非两件事: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或者倚靠床背,手机开得闹哄哄,电视当作背景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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