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 2017.2
感觉作者是有观察力却不太能分析,没有活明白的人。陷入自己的三观局限之中,从而写下了自己的生命悲剧。唯心的道理似乎在此极其鲜明地被体现。
对性别的认识由环境决定,对“女人”认识偏执。
前言
三张照片:年少是奇怪(与众不同)的孩子,不很讨人喜欢;年青是俨然成熟的假饰;年老则平庸沦落以致于丝毫无味,失去人格。
手记一
自我意识强的孩子,看穿了周围人的虚伪,采取内心自我封锁、在外搞笑讨好(认知相较于渴望的错失,造成行为扭曲)的对策,持有错误的自我观念(错误的自尊、自卑、敏感)。
可能是因为家庭死板,接触的群体层次,无人教真善美。
手记二
遇到损友堀木,混迹于社会。
还有个词,叫“犯罪意识”。……我觉得不是运动本来的目的,而是运动的氛围和感觉与自己不谋而合。
自我意识过强,所以不断进行自我否定、(错误观念的)自我强化,导致进一步扭曲。
诉诸自杀可能是受当时社会风气影响。
手记三
“不过,你在女人上花的功夫,也就到此为止好了。否则人世可是不会容忍的。”
人世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复数的人吗?哪儿有人世的实体呢?虽然对这个强暴、严厉而恐怖的东西想不通,但我毕竟是在人世上这么活过来的。现在经堀木这么一说,我忽然问他:“人世不就是你吗?”
自从我有了人世即个人的想法以后,我多少在言行举止中加进了几分意志。……我也学会了任性,不那么胆小怕事了。……我竟然变得小气了。茂子则说我不如以前疼爱她了。
对人世的消极认识最终被意识到与对个人的消极认识是联系的,于是主人公消除了对人世作为整体的恐惧,自我意识(自信)更进一层次,以为看开却又更消极。
唯一的真情:
(这两个人是幸福的。这是一种朴素的幸福。我这种蠢货,夹在她们中间只会毁了两个人。这是一对幸福的母女。神啊,如果您能听一听我这种人的心声的话,我将祈祷,哪怕此生一次足够。)
我蹲坐在那里,简直想拍手叫好。然后,我轻轻地关上门,又去了银座。
离开之后,忽然领悟所谓“人世是现场的争斗”的本质,放弃长远考虑只顾眼下。
人世。我好像隐隐约约地开始理解这个词了。人世就是个人与个人的斗争,而且是现场的争斗,只要在哪个场合印了就好。……总之,人除了当场决一胜负之外,就再没有残喘延生的机会了。……总之,我从对如大海环的人世的恐惧中解放了出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庸人自扰,只在当下必要的时候,才厚颜无耻地想办法解决。
我对着人世不再像以前那么警惕了。我甚至觉得,这人世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地方。
不再认定人世作为可怕人类集合的危险性,因为如同盲目统计造意义的“科学的事实”,只恐惧单独的人。
饮酒聊以暂避空虚,以戒酒做赌后娶了一位天真地信任着的处女。
与堀木喝酒,讨论喜剧和悲剧名词、同反义词:
罪与罚。……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降罪与罚当作同义词,而将两者作为反义词的话,结果又如何呢?罪与罚是绝对不同的两种东西,就像水火一样不相容。
良子的事件让主人公对“长久以来最渴望的……信赖之心”绝望,自杀之后“要去没有女人的地方”。
试图戒酒而染毒,最后上瘾被送到精神病院。
我已然丧失了做人的资格。
我已经根本不算人了。
父亲过世,苦恼可系的对象没了,回了家乡,未老先衰。
我现在既算不上幸福,更算不上不幸。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在我一边凄惨的哀鸣一边走来的这个所谓的人的世界上,只有一条我所认为的真理。
那就是——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今年,我二十七岁了。白发陡然剧增,大多数人都以为我已经四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