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夜【2016.3.31】
芒果派妹妹
乔琪顺利带回了笔记。至于李奶奶意外逃跑的金鱼，乔琪另外找了一只凑数，李奶奶一点没发现，照样抱着金鱼缸乐呵呵的和小金鱼讲话。
莫警官翻着那本蓝皮的笔记，一副“果然如此”的口气：“他让你一个人去的？这本笔记当时就放在他找的那堆材料的最上面。”
小林有些担忧的看着乔琪，当事人一如既往的坦率：“小玉说的没错，那就是个有文化的老色胚。”
“不过笔记是真的，”莫警官快速的浏览，“还好不是为了创造见面机会临时编的故事。”
雪端出刚做好的芒果派：“那件案子有后文了吗？”
离得最近的乔琪首先叼了一个：“哪件案子？”
小林指了指电脑屏幕，摘掉眼镜后的眼神帅气异常：“上个月接连发生了两起杀人事件，被害人都是60岁左右的老年男性，作案手法相似，都是被一刀刺穿心脏，而且都在死前……被切除了性器官。对被害人的施暴具有典型象征性，据调查，两人都曾经有过色情消费，应该属于报复性行凶。但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专业度相当之高，目前案件仍在调查之中。”
“如果是这些人犯罪在先，被杀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乔琪满不在乎的说，“虽说稍微狠了一点，但也是替天行道。”
小林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莫警官暗地里哼了一声：“什么人说什么话，杀人犯……”
“包庇杀人犯”五个字被雪一口芒果派堵在了莫铖的喉咙里。罪魁祸首端着烤盘回眸一笑：“你们先吃，我趁热给小玉带一个。”
咬着热乎乎的芒果派，被芒果和发酵粉征服了舌头和畏的何小玉终于理解了那天几个人对米其林点心的挑三拣四，其实属于公正的评判。
魔女大厨看着又一个被美食征服的角色，露出了真心的微笑：“虽然维生素和矿物质不达标，脂肪和糖分可能过量，但这样比较好吃呢。”
“超、超级好吃的！”何小玉的双眼感动得发亮，连面前刚洗好的床单都好像发出了银色的光芒。何小玉虽然是护工，但因为才刚来不到一个月，加上脾气温和性子软，没少受里面的老油条欺负，时常要干些不属于职务范围内的杂活。养老院的老护工嫌弃她笨手笨脚，不懂得人情世故，也都乐得看她受折腾。雪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指使了来晾床单，雪帮着她晾完了，忙了一天的何小玉才得了闲。
“你喜欢的话这些都给你。”雪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了三四个，都塞给了何小玉。
“哎，这么多？雪小姐，你怎么能做这么多个？”
“我用的是食堂的材料，”雪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要替我保密哦。”
何小玉脑门上落下三条黑线。她啃了一口芒果派，低着头说：“雪小姐，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雪有些惊讶：“姐姐吗？”
“第一次见面就帮助了我，像对待平等的人一样对待我，还会做好吃的点心……”
傍晚的风吹得一匹匹白床单像飘飞的云。
“雪小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何小玉深黑色的眼睛里，有认真、有期望，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神情，雪在后来知道那是饱含着温柔与苦痛的怀念之情。
“可以呀，叫魔女姐姐也可以。”
“魔女姐姐……？”
“没什么，”雪轻拿轻放，迅速转移了话题，“之前多谢你提醒，乔琪回来说那个房教授果然有些不正经。我们还开玩笑，说那个阉割癖的杀手会不会杀到养老院来。”
何小玉的呼吸顿了一下：“你们知道那个案件？”
雪回应得很从容：“虽然是上个月的事情，但因为作案手法的奇特，所以还是有印象的。网上有些好事者还在追踪案情的发展。”
“雪……姐姐是怎么看的？”
“我吗？”雪没有料到自己被问及意见，用食指顶着下颚说，“那时候我忙着做点心，有兴趣的话一起来交流吧，那几个人都是案件爱好者。”
“那、那还是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