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屈臣氏偶然看到威露士的沐浴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欣喜若狂,一下子购买了两瓶。回到凭的住处,迫不及待地跟她展示了我的“收获”。闻过味道后,她也惊奇的说,好熟悉的味道,是在哪儿闻过了?我说,就是小时候我们买的小包装的香粒子的味道。她道不是,是小时候夹在书本里的那种香卡片的味道。
其实,是香粒子的味道还是香卡片的味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味道唤醒的记忆及由记忆勾起的种种异样情怀。偶然发现的沐浴露之所以能让自己像发现新大陆般雀跃,不过是因为太喜欢这种可以让自己感觉甜美的味道。味道不会消失,就像往事一样,它们只是隐藏了,当遇见相似的情境或状况时,隐藏于内心或记忆深处的一切便会慢慢苏醒,让人重温这一切的美好或忧伤。
想起小时候,每年都会在农村的外婆家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暑期时光。外婆家的村庄旁,椰树婆娑、平板葱茏,椰树摇曳,送来的阵阵清风中总夹杂着青草和牛粪的味道,些许清新些许难闻。那是在外婆家最深刻的记忆,以至于现在一到乡村闻到牛粪和青草的味道便想起那段在外婆家的“唯我为王”的欢乐童年。
当然,关于味道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香煎海鱼的味道会让我回味在老家读幼儿园时的午餐时光,那时候奶奶总会煎上脆黄的海鱼哄我吃饭。硫磺香皂的味道就是爸的味道,因为爸喜欢用硫磺香皂。酱卤肉的味道使我怀念妈妈包的粽子,粽子里的肉就是这个味道,每次闻到这个,总会垂涎三尺。拉芳清爽型沐浴露的味道我想起高三的室友,那是我们曾经一起追寻过的味道。汰渍柠檬香型的洗衣粉使我想起邻居,每天晚上他们家女主人晾完衣服,柠檬的清香便扑鼻而来,让闻到的人心情都能清爽许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关于味道的记忆,这些或芬芳扑鼻或浓烈刺鼻或臭气熏天的味道总能勾起一段段过往的时光,或幸福或悲伤。幸福也好,悲伤也罢,在这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我们都已将其幻化成对过往时光的淡淡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