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与张爱玲齐名的“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她的一生只有短暂的31载,却先后两次怀着前夫的孩子转嫁他人。她为反对包办婚姻,成为了出走的娜拉,却又为经济所迫,怀了包办婚姻的孩子。
她的一生都在寻找爱,辗转不同的怀抱,一直在寻找爱,和被爱情背叛的痛苦中挣扎。
萧红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原名张乃莹。母亲早逝,父亲续弦后,父女关系生疏且冷漠。可以说,萧红的童年是缺少爱的。这可能是造成了她一生对寻求爱和依赖的执念。
图片来自《见字如面》插图
01奋不顾身的爱情
1929年,十九岁的萧红被父亲许配给哈尔滨顾乡屯汪恩甲,两人订婚。此后,萧红假意成婚,骗取嫁妆后逃出家门,与已婚表哥陆哲舜私奔,开始了婚外同居。
这一举动震惊乡里,汪家提出退婚,萧父名誉扫地。然而陆哲舜却迫于家庭的压力,抛下萧红,返回老家投靠父母。
在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被抛弃后,萧红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反思,转而很快与未婚夫汪恩甲走到了一起。究竟是迫于生计,还是出于情感上的依赖,萧红竟与逃婚对象汪恩甲结合。可见萧红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男人的依赖,到了不加选择的境地。
然而,在度过了一段挥金如土的生活后,汪恩甲抛下已有5个月身孕的萧红,独自返乡,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萧红人生中第二次被抛弃。没有了经济和情感上的支持,萧红度过了一段孤独困苦的日子。不久,萧军走进了她的世界,成为了她的第三任男人。
此时的萧红已经临盆在即,但独特的才华却让萧军为之倾心,至此二人开始了同居生活。萧红曾在诗中写道:“那边清溪唱着,那边树叶绿了,姑娘啊,春天到了!”她天真的以为之前的苦难和遇人不淑,都将结束,岂不知这仅仅是她一生悲惨情史的开端。
电影《萧红》
萧红萧军二人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开始在文坛崭露头角。然而当别人评价萧红用灵魂和才华创作,更胜一筹,萧军始却讥笑萧红的小说更像散文。
萧红总是把爱情当做呼吸一般无法割舍,而萧军却相信“爱便爱了,不爱便抛弃”。萧军处处留情,甚至恋上萧红的闺中好友。这令萧红心痛,却因为对爱情强烈的依赖无法逃离。直到下一个男人走进她的生活。
怀着萧军的孩子出嫁,端木成了萧红的第四任男人。但短短几个月,他就抛下萧红独自逃难。萧红在颠沛流离的生活和苦闷的心情双重重压下,感染疾病。
躺在病榻上的萧红又抓住了小她六岁的骆宾基,仍旧把这个男人当做救命稻草。直到病逝,31岁的萧红经历了5段感情。
电影《萧红》
难以想象一个在文字中勇武难当的才女,在爱情中竟如此畏缩。她离不开爱情,对男人有着严重的依赖,总是匆匆辗转不同的怀抱,却始终没有获得平等的爱。她的一生都在寻求爱,却用一生被抛弃和辜负。
02对待亲人和孩子的凉薄
相比对待爱情的热情,萧红对待亲人和孩子可以说是凉薄的。在她逃婚后,萧红的父亲因教子无方被解除“省教育厅”秘书的职务。更在萧红返家的当天,因无颜面对邻里的目光,举家连夜迁往外地。萧红的弟弟也因舆论压力,辗转转学。
她肆意妄为的任性背后,留给全家人无尽的痛苦。
萧红2次产子,却始终不肯看孩子一眼。护士让她看一看孩子,她只是摆摆手。并很快将孩子送给他人,不再过问。
电影《萧红》
她有限的爱已经全部分给了每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竟分不出一些余力来爱自己的孩子和家人。
萧红的行为倘若放在今天,无非是一个叛逆少女的“作”,而在当时,竟被冠以反封建的名号。反对包办婚姻,却又与汪恩甲纠缠并产子。对爱情反复却浓烈,对待家人和孩子却又如此凉薄,萧红的确是矛盾的个体。
03追求极致的自由
萧红的童年中,唯一的温情来自她的祖父。她曾在《生死场》《呼兰河传》等著作中多次提到祖父,也回忆起与祖父在院子里任性、自由的时光。也许这是她一生中仅有的幸福时光,是她穷尽一生都在追求的自由。
她爱祖父,更爱在祖父的庇护下无尽的自由。
对于童年时光,萧红是无尽怀念的:“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祖父、后园、我,这三样是一样也不可缺少的了。”
成年后的萧红,精神似乎还停留在那后园,一直不曾长大。对待文字,对待爱情,始终保持着孩童一般的赤城。她的文字像透过孩童的眼看世界,清澈且无畏。阅读她的文章,像与一个年幼的孩子挽着手逛后园,听着她欢快的诉说,轻轻地游戏和舞蹈。
对待爱情,她也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不论几经抛弃和背叛,依旧可以不遗余力,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下一段感情。
《呼兰河传》封面
我的童年时代曾多次在学校的带领下参观萧红故居,在校方的宣传中,萧红俨然一位反封建的革命斗士。但是,萧红一生并未写过革命文章,即使与文坛的革命青年走得很近,却也始终未越过雷池。即使电影《萧红》《黄金时代》对她几经润饰,也不难看出这位女子对自己太过关心和善待。
然而她的一生却是凄苦的,这凄苦却是源于她扭曲的爱情观和太过折腾的“作”女作风。
作为女人,萧红无疑是有魅力的。2次怀着身孕改嫁,让萧军和端木爱上一个孕妇。然而她的爱像藤蔓把对方牢牢抓住。却又如此卑微,给了男人无穷的勇气肆意伤害她,终于被缠绕的即将窒息,越发想要逃离。
她自认反对封建,反对包办婚姻,离经叛道的出走他乡,却又与未婚夫纠缠产子。她追其个人的极致自由,却不惜牺牲家族声誉。她渴望被爱,总是寄希望于走近她的每个男人,却对爱情的结晶自己的孩子极尽冷漠。
虽然文字上英武大气,但本人的性格却是不健全的。极度依赖,缺乏安全感,缺少独自面对世界的勇气。这样一位经年折腾的“作”女,生逢其时,竟“作”出了风格,“作”出了名气。
可以说,萧红的凄苦不是因为命运对她不公,总是遇到不可托付的男人。而是因为她本人缺少基本的辨别能力,不加选择便急于依赖。她的爱情观是极度扭曲的,极度依赖和缺乏安全感的爱情,始终是无法长久的。但也正是这段凄苦成全了她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