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余秋雨先生的《中国文化课》和果妈讲樊锦诗的《我心归处是敦煌》,都讲到一个人,那就是魏晋名士嵇康。
嵇康这个人长得很美,《世说新语》中记载他身长7尺8寸,风姿特秀。当时人说他“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的书法和他的人一样美,嵇康弹琴,和他的生命追求融为一体。嵇康是大音乐家,阮籍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看到阮籍不顾礼法,没有在灵堂嚎啕大哭,看到悲伤的朋友,起身捧了一坛酒,拿了一把琴,别人都说他们不孝。
他是大音乐家,但当时他的日常事务是隐居在山阳打铁,他给别人打铁不收钱,如果有人拿酒作为酬劳,他就会非常高兴。有一天,他正在打铁,一支豪华的车队来到铁匠铺前,这个车队的主人名叫钟会,是一位受朝廷宠幸的年轻学者,一直崇拜嵇康,就带了一大批也想见嵇康的都市友人前来拜访,但嵇康实在不喜欢这么豪华的排场,认为这个车队破坏了他返璞归真的乡间生活,就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继续打铁。钟会一下子尴尬了。等了一会还是无法交流,只得上车驱马准备回去。这时候传来嵇康的声音:“你听到了什么来了?又看到了什么走了?”钟会回答:“我听到了一点什么,来了。又看到了一点什么,走了”。
这以后嵇康遇到了一件让他非常生气的案子,一个哥哥企图占有弟弟的妻子,就向官府反告弟弟不孝。不孝在当时是死罪。嵇康认识这俩兄弟,知道事情的原委,便写信怒斥那个哥哥,并宣布和他绝交。这封绝交信也成为他不孝罪的罪证。
统治者司马昭在犹豫要不要杀嵇康这样的名人时,钟会递了小话,说“您现在统治天下已经没有什么担忧了,只需稍稍提防嵇康这样的傲世名士”,嵇康被判死刑。临邢前,在三千请愿的学子面前,在刑场演奏了《广陵散》,随着他的死去《广陵散》也一并死去了。(据记载,他临刑东市,神气不变,顾视日影,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曲终长叹说:“《广陵散》于今绝矣。”)嵇康的音乐和生命合二为一,升华为崇高的人格境界和审美境界。
《我心归处是敦煌》中讲到一代代守护莫高窟的学者,他们安贫乐道,用生命呵护这座世界艺术的宝库。樊锦诗经历过疾病、与丈夫长达19年的两地分局、文革等等的困难,但她也活出了“坚守大漠、勇于担当、甘于奉献、开拓进取”的“莫高精神”。
在日复一日繁杂的工作、生活中,我的心在哪儿呢?将归于何处?
我心归处,愿生命自在、丰盈。在权利、金钱面前保持住自己的淡定从容,真正把自己活出来。读了那么多的书,我相信书香气浸染的生命是充满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