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艺术近一点,再近一点。
在凡人的眼中,中国艺术既有庙堂之高,又有江湖之远。
对于艺术,常常就像苏轼所说“论画与形似,见与儿童邻”。
如果看画只看画得像不像,见识就和小孩无异,想要摆脱对艺术的矇昧,一本《大话中国艺术史》就够了。
翻开《大话中国艺术史》,艺术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意公子从远古到现代,把人们耳熟能详的艺术珍品串联起来,形成了这波澜壮阔的艺术史。
意公子的语言简洁生动、幽默风趣,那些艺术家,那些艺术作品,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足以让我们震撼,并从中获得力量,得到滋养。
1、我,即是一切。
王希孟,一个经宋徽宗亲自调教的奇才,18岁即完成了冠古绝今的《千里江山图》。
我,即是一切,这也许就是王希孟的十八岁,生猛、无畏,要让全世界看见他举世无双的才华,他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12米长的画卷,他用桑蚕丝作为画布,用堪比黄金的珍贵矿物质做颜料。
材料最好,意境最佳。
高远、深远、平远,三种视角,分别强调了山的高度,山的深度和山的广度。
山水的层次和光影,通过不同的皴法得以展现。
渔村、瀑布、溪流、隐士,色彩浓烈,节奏明快。
那一抹青绿,时至今日依然令人震撼,备受推崇,绘画,舞蹈。
2022年春晚舞蹈《只此青绿》惊艳全场。
它的灵感便来自《千里江山图》,作为故宫的重要典藏,《千里江山图》自1949年至今只公开展示过三次,《大话中国艺术史》会满足你的欣赏欲。
人生在世,长长困扰于自己的身份,八大山人如此的在意自己皇室身份,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甚至自动放弃爵位,以一介布衣的身份,参加科举考试,中得秀才。
可是,个人的命运终究抵不过时代,朝代的更替,更是伴随着个人生活的动荡。
这个8岁写诗,11岁画青绿山水的天才少年——朱耷,不得不面对梦想的幻灭。
朱耷全家90多口人被屠杀,面对着国破家亡,他不得不装聋作哑,远走他乡,遁入空门。
他去掉了名字中的牛耳,化名“八大山人”,用一个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情绪,诉说对命运的抗争。
最后他撕掉僧袍,放弃疯癫,做回自己,画作也变得越来越简单,达到了一花一世界的简洁。
他不再寻找,不再证明,终于明白,我即是一切。
摆脱一切,作回自己的那一刻,即是重生。
2、统统归零
爱默生说:人生的每时每刻都是起点,成绩只能代表过去,明天要从零开始。
归零,不沉迷回望过去;归零,不沉迷奢望未来。
齐白石56岁的时候,他的绘画技艺已经炉火纯青了,也被尊称为先生、大师。
齐白石不满足于此,他把50多年统统清零,开辟出一个平民化的审美路径,在白菜、萝卜、水牛、鸭子、鱼虾墨蟹等世俗人情中,寻找绘画的乐趣。
他养虾,整天和虾呆在一起,一心一意地和他们做朋友,以便观察他们,描绘它们。
对眼中的虾,在绘画中做美学的改变,虾眼由两点变成两横,虾身由六节变成五节,虾足由十只变成六只,虾身接近透明,好像和水融在一起,鲜活游动,以便达到艺术世界里的完美。
83岁,齐白石求新求变的路依然在继续,虾腿减少到五只,虾须有了触动感;87岁,作品再次达到了炉火纯青,虾须有了半透明感,水中游动又警觉又机敏。
年过半百,归零,重新出发,发现美,创造美,活出了最平凡,最有趣的样子。
3、神仙中人
在中国书画史上,赵孟頫是一位里程碑式的人物。
他的书法集晋、唐书法之大成,时人称其书法是“上下五百年,纵横一万里,举无此书”,后人也赞誉他 “超宋迈唐,直接右军”。
他在书法上用功极深,一天可以写万字,不断地从王羲之的字体里去练习笔法,字形、结构、线条,仿佛是王羲之再生。
篆、隶、楷、行、草无一不精,独创“赵”体,生活在元代的他,生生在楷书四大家里,挤出了一个自己的位置。
清朝钱泳在《书学》里说他的字“施之翰读,无出其右”。
赵孟頫的字用来作为公文书写的范本,没有人能超越他。
《行书千字文》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丝毫感觉不出他情绪的起伏,他用人力做到了仪器一般的精准。
他开辟了一种“以技入道”的艺术学习路径,后世学习书法,都绕不开赵孟頫。
比起书法上的中规中矩,赵孟頫的山水画,更注重内心的感受。
他的《鹊华秋色图》完美地再现了他记忆中的济南花不住山和鹊山的秋天景色。
赵孟頫在现实中超越,实现了“返璞归真”,向他的朋友展现了,不曾去过的老家那种田园牧歌的宁静。
后世的拥有者,不断地在这幅画上盖章、题跋、重新装裱。
乾隆皇帝南巡到济南的时候,还特地命人快马加鞭,把这幅画送到他身边,边赏画边看景。
赵孟頫用写书法的方式来画画,真正做到了“书画同源”,提升了绘画的文人气质与韵味变化。
他提出“不假丹青笔,何以写远愁”的意向,使绘画的内在深度与外在范围均得到了提升。
王希孟、八大山人、齐白石、赵孟頫、王羲之、阎立本、李白、唐伯虎、徐悲鸿……一本《大话中国艺术史》让我们重新认识大师们的艺术人生。
艺术的最高境界,是后世的景仰和追随,愿我们都能从《大话中国艺术史》中获取对艺术,对理想美的重新追求,走上艺术的探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