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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林苍与我的关系确定了之后，他把他家里的情况大致跟我讲了，我知道他家现在穷，至于穷成什么样，我心里没底。在他邀请了几次之后，我决定跟他一起去他家里看看。

那年我跟着他到了他的家乡，看到他的穷家。我傻眼了，我也曾幻想过他家倒底有多穷，可当我看到那真实的，凄凉的场景，心头感觉很慌，很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境，也许是一种透心凉吧。

“怎么啦？”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穷的人家？”他自嘲，语气里有淡淡地忧愁，有些不安。

我沉默了，我也是农村出身，见过很多穷苦人家的，真的没见过有这么穷的，也从未想过有这么穷的。

林苍默默地帮我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放下东西。我仔细地打量着林苍这个家——矮小破旧的，一层的小平楼，楼梯间直通屋顶，没有东西遮盖，也没在上面砌个附房，晴天还好大不了室内晒晒太阳，这要是下雨天怎么办呀，哪不得屋内也下雨吗？统共四个房间，一间用来做饭，有两个房间是与前厅隔开的，中间砌一扇墙，墙上留出了装窗户的位置，但是没有装窗户，只有空洞洞的两个红砖砌的窗户洞口。房间的门板都已破烂，我想应该是关不了的吧。我转了一整圈也没有找到厕所和没有洗澡的地方。

林苍的父母都对我很友好，他父亲双腿不太方便，走路一拐一拐的，高高瘦瘦的，模样还算俊朗，林苍可能遗传了父亲的长相吧。母亲比较矮小，很普通的长相，看起来不太精明。可能是这份贫穷给我的冲击太大了，他们要放鞭炮，意思是迎接新媳妇。我大概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我让林苍跟他父母说，我怕放鞭炮，不要放。林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很是不情愿，但还阻止了他父母。吃过晚饭，我跟林苍说，要去镇上或者县城住旅馆，他不理我，也不动。我生气地自己拉着行李独自走了，只是走到村子外面，我蒙了，面前纵横交错着好几路，不知道该走哪条。因为来的时候是打面包车来的，对于路痴的我如何记得住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乡间小路呀，况且我也没留意看路呀。

我忍不住抱头哭了起来，有委屈，有慌张，还对未来的恐惧。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越来越黑了。终于，太阳太累了，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天上只剩一轮小小的月牙儿。而我也哭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抬头发现林苍就站在我身边不远处。

“你来了，就不能走。”

“你已经答应了嫁给我。”

“我发誓，一定会改变，我会努力挣钱。你信我。”我感觉到了林苍的愤怒，害怕地不敢说话，场面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许久他才开口，“走吧，跟我回去。”他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拿起我的手。

8

他帮我借了邻居家的地方让我洗澡。他让母亲把唯一有窗户的那个房间收拾了一下，把我的行李搬了进去。他跟他父母走了出去。我赶紧将门关上，勉强关拢了，没有锁，我只得搬了个柜子顶住门。躺在床上，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理智也回笼了，开始思考着林苍与我的将来，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做梦，梦到身上凉凉地，有东西在爬，吓得我赶紧用手去拍，结果我的手动不了，一下子就醒了。眼前的情景让我异常愤怒，原来我的双手被林苍紧紧攥住，我身上的衣服不见了，而他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动作。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羞愤难当，林苍却笑眯眯地咬我耳朵，说还要，整个上午我都被他圈在了床上，直到吃午饭，他才让我下床。就这样被强行住了两天两夜，我便强烈要求回S市。林苍不肯，说假期还没过完，对于我的怒火，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任凭我打骂。除了吃饭，洗澡和上厕所，我几乎都被他圈在了床上，他总是不知疲倦的耕作，而我不是累着睡着了，就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终于，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他抚摸着我扁平的肚子轻声低语，不知道现在有没了。

“什么有没有？”我虽然对他这几天的行为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当然是有我儿子了。”

“老子这些天辛辛苦苦，不就是要把他送到你肚子里吗？”林苍一脸笑意，语气极尽温柔地看着我说道，“雪，我们结婚吧！说不定这孩子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我带媳妇回家了，你也已经是我的人了。”

“明天上午我们去镇上把婚结了，然后再回去上班怎么样？”

“我需要再考虑，考虑。”我有些忐忑。

“考虑。你还想嫁谁？”林苍突然目露出光，好像随时要把我拆了似的。

“怎么？还嫌弃我穷？”

“穷怎啦？你还不是被我上了，你还不是要给我生儿育女……”林苍越说越激动，又粗暴的开始撕扯我的衣服，片刻房间传出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和低呼声。

9

第二天，我跟着他去了趟镇上，但是林苍和我没能领到结婚证，因为我没有带户口本。可是他不甘心，回家后，又去委托村里的干部帮忙去办，还坚持要在村子里办了结婚晏才肯让我回A市。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领到结婚证，反正婚晏的那天晚上他喝得醉熏熏的，显得很高兴，不时在我面前又说又笑，“老子终于结婚了，老子也有老婆孩子了，哈哈。”那样子极像一个愿望得到满足的孩子。

婚晏后，又住了两天，林苍终于同意让我回A市上班了，他与我一道走的。回到熟悉的城市，看到熟悉的街道，我有种外出了几个世纪才回家的感觉。如果不是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的存在，我几乎以为这趟荒谬广西之行是在梦里。呵，说得带我去他去看一看，去走一走，看他家乡的风俗风景，结果却是稀里糊涂被他给强娶了，我内心真的很后悔，可是又摆脱不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怎么样的心情了。

林苍送我到出租屋，我告诉他，我要休息，让他回去上班。

“我也休息一下，明天去上班”，说完他一把想要抱我，被我闪开了。

“别闹，你回你那边休息，别烦我，我明天开始要上班了。”

“咚。”林苍一拳砸在了墙上，我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啊？”

“我发疯！好啊！我发疯是吧？”林苍一把抓住我，用力一拽把我扔到了床，扑上来，双手掰正我的头，让我看着他。“看清楚那，现在我是你老公，不管在哪里都是。”

“记住了，离开了广西，你一样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的一番挣扎，更是引发了他的愤火，他动作粗鲁，毫不怜惜。

折腾到半夜，他终于累了，停下了，睡着了，却趴在我身上，不肯躺床上好好睡，我推了几次推不动，只得依着他，却不曾发现他闭着地眼睛曾微微颤动。

我睡不着，心里反复思量着，该如何跟我家里的人说这件事。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脸，我知道他发起怒来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可是我的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未完待续）

作者：平原雪    简书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