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科学与儿童心理学》的第一章,皮亚杰深入探讨了近30年来教育之不变性,无革新,无变化。今天中国的这种不变性岂止是30年?有人会立马反驳,中国教育早已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你只是一个30岁出头的年轻人,怎能下这样的定论。中国教育是在变,但徒有其表,根本并未撼动,反而眼中无人之趋向更甚。我们小的时候一定是有手工课,科学课的。老师没有多大的学问,但懂得踏踏实实的上课,看石头就真的带我们到灞河去找石头;观植物就真的带我们上白鹿原采集;农忙之后一人一个小袋子沿着田间小道捡拾麦穗,至今我的生命中还存留着浓厚的野草野果的清香和野蛮。你可能会说那时候的老师哪会教书,不就是照本宣科嘛!试问现在难道不是?在应试体制下,你敢不照本宣科?我们是变了,变得更加徒有其表了。
所以,还是收起那点不公之心,听皮亚杰慢慢道来。首先是我们对教育结果的漠视。对于教育我们就像闷头拉磨的驴子,只顾往前,从不问为什么?更不会去管知识带给学生之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要说有所依据,那依据的一定是感性认识而非逻辑推理的“常识”来做判断。如:我们认为考试是检验教学是否游泳的手段,可这正是需要被客观实验来证实的,而不应该满足于“专家指出”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说法,况且这些层出不穷的观点还是互相矛盾的。我们说现行高考制度是最公平的人才选拔制度,这个观点没有任何问题,可怕的是很多人将这一观点等同于我们必要要搞素质教育。这就是不讲逻辑的表现。
其次,皮亚杰讨论了教育团体与教育科研这个话题。深入观察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教育革新者中,非教育学科出身的学者所占比率奇高。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任何一门科学也和其他学科一样,只能从社会环境的需求和刺激中发展起来。对于教学学而言,刺激在某种程度上是缺乏的,环境也并不总是有利的。如:杨思,杜郎口这样的教学模式能够风靡全国,其实就是我们教育理论匮乏的体现。大家太需要明明白白的教育,但却伸出迷雾中不能自拔,稍微出现一个看似有效的教育方式,加之社会环境对成绩的诉求,大家都蜂拥而至。但热闹过后,剩下些什么呢?又有哪些值得我们珍藏的教育理念呢?无非是工厂流水线上的操作罢了。是的我们太需要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教育,不管是教育工作者,还是大众,而且教育一定是这世上最复杂的科学之一。
再次,皮亚杰认真的讨论了一下研究机构的职责问题,其实就是在说如何从科学角度来进行教育研究的问题。教育首先是一门融合的学科,所以我们的主要问题就是联合其他学科充实自身的研究成果,使教育学的研究者们从孤立的环境中走出来。
随之就是科学教学法及教育目标的确定。作为基层教师,每日面对的是教育的琐粹,关注的也是课程的具体实施,对于我而言总的教育目的更像是一种摆设。但并不是毫无影响,总的目的定会影响教育的细节操作。正如书中所言:仅仅以达到目标为目的来确定目的是不足够的,因为达到目标的途径还需要经过检验,而途径会反过来限制目的的选择。我们的操作过程既受制于目标,同时也在检验目标。这里皮亚杰更强调心里学在目标制定上所发挥的作用。这一点对我们的这样一个讲究集体主义的民族而言是很重要的。社会因素师一方面,个体生命的心里因素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方面。
从第二章起就要系统谈论,皮亚杰的教育心理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