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讲,想去写字,又感到文字的乏味。看到澄澈的碧空,竟有罕见的愉悦与放松。我的未来仿佛是一曲欢歌,我要献诗给一切的秘密,花朵,荒原,火焰。海子说:诗歌是在上帝的血中腐烂。
我如今竟也25岁,有时爱恋波德莱尔,有时沉溺醉昏的疯狂。想要写的字太多,只是单纯写字而非写作,总在想那些字一文不值。真实的层面,并非要用单一价值衡量它。忧郁时的爱更深,更敏感,我也想去爱,却没有人可爱,不敢伸手触碰另一颗心。爱也容易,一个吻便能铭记终生。
平凡的世界写了六年,白鹿原写了不止四年,歌德浮士德创作一生未完成,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写了十一年,萨特38岁发表奠基作存在与虚无,黑格尔大器晚成。梵高27岁拿起画笔,海子停留在25岁,芥川龙之介停留在35岁,尼采精神崩溃了十年,荷尔德林精神崩溃了近四十年。
这个世界太多的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究竟是我们活下去的理由,还是永远离去的借口。那是他们的一生,不是我的一生,我只是了解他们的一生,却困惑在自己的一生。能否找到它可见的可靠性呢,与自己对话,有时好于与人群对话。最大的幻觉,就是精神的支撑力,人是靠支撑活着的,但精神不是用来支撑的,在它不再支撑时,它才是自由的。
人到底是观念动物,若一切事情都有最优解,多元性创造性就消失了。若人真的是理性的动物便万事大吉,可逻辑连逻辑都理解不了,又怎么理解非逻辑。这个逻辑接着说,我管它什么逻辑,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单纯靠逻辑活着。
有时感到,致死我的不是谬误,而是真理。最好我是我,因而我不是我。既然我是我,整个人类与我有何关系。我只要做自己就好了。你想要出路吗,不是。在乎你自己吗,不我不在乎。现在的一切,无法令我放弃,无法令我反抗。这一切都是私人的,包括那些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