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苍狼啸月
成长的过程有陪伴有笑声, 1974年11月飘雪的夜,我在一个大山脚下农民家庭里睁开眼睛,当时,家里有两个哥哥,我的家生活拮据,爸妈靠种地为生,家里每天靠红薯、白萝卜和少许大米饭勉强填饱肚子,肉就是奢望,只有过年才吃的上。印象最深的是6岁那年家买一口新锅,我妈用一块肥猪肉油锅(防止铁锅生锈),后来拿来炒萝卜丝我吃了三大碗红薯饭,害得爸妈没饭吃。
我也就是从这样的家庭中开始了自己成长的青春。6岁上学,就在山坳里的小学读书了。方言拼音成就了我特版普通话(衡双音)。而家离小学不是很远,要走半小时的小山路。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就得从家中出发了。揣上一两块红薯干当午饭,背上书包,踏上千层底就走了。而且山上都是土路,如果下雨下雪就更是危险了。布鞋常常遮不齐五个脚趾头,总会有漏出来的;同时上衣和裤子也是不堪入目。山里孩子节目多,晴天上树掏鸟窝,树尖上跳跃攀轻身如燕,下雨天50米60度自由山体滑溜槽,一把树叶一阵风,一声尖叫一哧溜过程其乐无比,拆水桶箍滚铁环.......过程快乐,结局少不少几条扁担与竹条侍候。
儿时河里鱼虾多,放学后,嘴咬一根狗尾巴草,一块石头投一水坑,伸手摸一小时,可以摸一大串鲍赶子,欢天喜地跑回家,准会听到母亲一句埋怨的话,油都没摸这东西干嘛!丢外面喂鸡,小时候我家的鸡总会围着我转。
下雨涨水,我最爱做的事就是拿簸箕找田坝塘下水口,用簸箕一捞,总会泥鳅黄鳝十几条,虽然结果是喂鸡,但我总会乐于此道,夏雨后棉花丝瓜花吊青蛙,晚上提灯照泥鳅黄鳝。谷堆全组小孩守谷打闹,其乐无穷。
还记得山上,春天挖笋采蕨找野菜猫耳朵,夏天摘泡砍柴刨红薯,秋捡板栗、圆枸、苦枸。冬摘野柿狗腰猕猴桃。口水一地数不完,山上充满无邪欢笑。
什么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拈手就来,什鲤鱼打挺、360度旋转踢无师自通,什么百步穿杨我们一弹弓搞定。我们是上得屋梁、下得鱼塘的70后好儿郎。
我们的条件贫困、艰苦,但我们不缺少快乐,我们劣势但我们珍惜学习,我村的学习是当时全县最历害一个村。
度过五年艰苦的小学生活,我们要走8公里上初中,见到了拖拉机和客车,我学会各种爬车方法,发现客车尾灯罩可以承受一个初中生的体重。 中考季,我们知道客车通向的是山外,山外有城市,有高楼和车水马龙。
15岁来到城市,学会光脚踩水泥砂的同时也学会了爬火车,从此在陌生的城市爱上了吉他和流浪。住在石棉瓦棚里弹唱青春艳词,学会了异性搭讪。学会了打道德法律擦边球。
18岁参军到部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这里懂得了知识的重要,用了一年半问遍所有战友把高中书学了个七七八八。参加军校考试竞然考上。山里娃的身体优势让我完成了很多城里人做不到的事,不懂矫情,吃苦和流点血对山里娃是常事,几天不吃饭在山里照样生龙活虎是我们儿时的正常生活。小时候发烧被父亲放在2米多深地窖里降温忘记两三天正常不过了。
懂得了森林之法,见过了生与死的别离,懂得用天职衡量对错是非,我变了,别人不懂当兵的也留长发,还是郑依健式发型,别人说我身上有流气、有匪气,我笑而不答。战友总是说我总联系不上,不珍惜战友情,我默认;女朋友说我不及时回信不珍惜她离我而去,我承受。我无悔军旅生涯,虽然不完满,但我无愧于心。军旅没有创业奋斗的精彩,也不能四处说唱过程的风光,总之我充实渡过了。
25岁重入社会,物欲冲击了对社会的理解,在不黑不白中虚渡数年青春,伤害了对我真心女人,她不离不弃为我奉献青春,为我生儿育女。谢谢今生相遇有你。
30岁告别不黑不白,走进工地。施工、测量放线、预算技术、商务项目,一步步学一步步走,习惯了单枪匹马,学会奉献服务,我没搛工资以外的钱,我穷我生活安心。做了十五年,还依然如洗,那个女人依然支持依旧,谢谢你尊重我傻的15年不唯利是途的性格。虽然服务的对象对我并没有好印象,但我每晚安心睡觉,不怕深夜敲门。
谢谢父母的儿时教词,你们没有文化,一句夹菜不过界,胜过孔孟之道,我受益45年之后,我还会继续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