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需要我,只管用我就是,是吧?何必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呢?好吗,双肩放松一些!正因为你肩膀绷得紧,才这样拘板地看待问题。只要放松下来,身体就会变得轻些。”
我们在死一般寂静的松林中走着。路面散落的夏末死去的知了干壳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和直子就好像寻觅失物似的,眼睛看着地面在松林小路上缓缓移步。
“或许我还没真正理解你。”我说,“我不是个头脑灵活的人,理解一件事需要有个过程。但只要有时间,总会完全理解你的,而且比世上任何人都理解得彻底。”
直子笑着摇头:“两件就可以,两件就足够了。第一件,希望你能明白:对你这样前来看我,我非常感激,非常高兴,真是——雪中送炭,即使表面上看不出。”
“还会来的。”我说,“另一件呢?”
“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待过。可能一直记住?”
树梢间泻下的秋日阳光,在她肩部一闪一闪地跳跃着
说不定我体内有个叫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所有的宝贵记忆统统堆在那里,化为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