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个温暖如火的午后,我醉醺醺地回到家。那是一个略显烦躁的梦。梦醒后天已经微微发黑,初春的傍晚灯火昏黄,窗外小语似可闻。那本该是个平常普通的周末而已。
那晚上,我却罕见的失眠了。
不是睡不着。是头痛、身体痛,像发烧一样的折腾了一晚。
于是在一个周一的早上,像往常洗澡之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舒服自在。那天的下午我就病了。梦里的病跟现实的病似乎是一样的。因为都能感觉到头晕、咳嗽,还有烦躁。
那个晚上我以为自己会烧起来。然而却没有。
于是周二的早上我照常去上班。头更晕、咳嗽加重,还有鼻涕。不同的是,更为忙碌。就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很忙碌。本来也是忙碌的季节,因为病了,好想更为忙碌。
那个中午我似乎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我的一个伯父去世了。我上次见他是几年前了,那时候他得了病,据说将不久于人世。伯母陪他周游,居然好了一些。这几年断断续续医治,看来还是敌不过病魔。
那个中午我在食堂吃饭,听堂弟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我跟这个伯父感情很深么?
我跟生命本身的感情很深。
晚上我去了他家,给他磕头,安慰伯母和堂弟。走出来已经晚上很晚。那晚我似乎喝了风,因为第二天,也就是周三,我的病加重了。于是周三的晚上,我就在诊所打针了。
周四我去参加葬礼。看到很多哭泣的面孔。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如温水洒在身上,像是在洗澡。人们赤条条走在阳光里,像第一次来到人世间一样,最后一次走在人世间,走向人生的归宿。
人的到来和离去都会有一系列的仪式。像是庆祝或者纪念。不管为了什么,都会一点一点走过去。我看到了人最后变成白灰。装到盒子里。放到地底下。被石板压着。
那天天气很好。后来风有点大。我看到我在口罩后面的面孔,被尘土覆盖的头发。
我回到家,再次去诊所打针。
等我在周五坐到工作的位置,这一周的工作时间就要这样过去。我似乎有一个学生,她来告别。而我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忙碌上。忙碌一些需要向别人交代得事情。
我们总需要向别人交代。
周末的早晨伴随着的还是头晕。似乎也没做什么事情。打球、嗮太阳。
生活本身是很有意义的。只是不想一个人。一个人不是说只有一个人。
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所以自己待着会更舒服。有的人喜欢哪怕嗮太阳也有人一起。
时光在阳光中流淌。
周六的晚上异常的思念。思念就是思念,就是很想一个人。不是说很想一个人呆着,而是很想念一个人。
周天的中午再次从单位出来。阳光一样的好。像是一个轮回。始于一场酒,结束于一个生日宴。我的妈妈。妈妈很开心。
我在午后沉沉睡去,睡了两个小时?
睡醒后身体渐渐有了力量。
我再次走出去嗮太阳。
我好了。
我洗了澡、洗了头。我的身体开始发热。不是那个发热。是能量在流动。
一周而已,怎么这么长?
我想爱,想亲,想在活生生的年纪,活生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