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黄浦江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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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阴雨绵绵,温度较低,空气湿润清冽。

昨天难得放晴,早晨六点多钟出去活动,路上的车子相对较少,7分钟的配速,一刻钟的时间就跑到了浦东滨江大道。拾阶而上,来到了东岸绿道,时间较早,活动的人寥寥可数。清晨的江面,过往的船只也比较少,偶尔几声汽笛声,惊起水面的江鸥。自己的思绪也被缓缓流去的江水,带向了远方。

小的时候,家门前就是一条潺潺的小河,水是从山脚下的流出来的泉水,也叫控山水,水很清、很凉,掬起一捧,喝起来感到很甜。小河水面不是很宽,也没有桥,人们踏着几块石头就可以过去。不过一到雨季,河水就会涨很多,垫脚过河的石头也被浑浊的水淹没,特别是山洪下来,隆隆的声音也是摄人心魄。

那时没有见过海,也没见过江河,门前的小河在我的眼里就是江河湖海的全部了。长大了,走出了家门,学习、工作之余游历了一些地方,大江大河给我留下深深的记忆一是香格里拉的虎跳峡,再就是漠河中苏边境的黑龙江。

翻了一下当年的工作日记,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七月,来到我国的最北端漠河,来到期待已久的黑龙江。那是的交通很不方便,从哈尔滨做一夜的火车到黑河,然后再坐一夜的火车才能到漠河。

乘车来到杂草丛生的黑龙江边,泛黑的江水,会使你感到丝丝寒意,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与三伏季节不相称。江不是很宽,三五十米的样子,但是流速比较快,对岸是当时苏联,人烟更是稀少。现在想想,当时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是没有胆量靠近黑龙江的。

漠河地处的纬度较高,因此夏季白昼很长,晚间七、八点钟,天还不会黑。夕阳西下,天边的被映成了红色,天空仿佛被浓重的油彩涂画过,远处被森林覆盖的群山渐渐在视野中变得朦胧起来。江边点燃起了篝火,江水炖江鱼,只需加上盐,鲜美无比,别有一番滋味。

由于交通不便,哪里游人很少,一切都保持着自然的状态,酒足饭饱后,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枕着流水声,等着天上的星星出现。这时你会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据说漠河在夏至的时节能够看到北极光,于是问了当地的同事,好像没有人有这种幸运。看来据说就是传说了。

由黄浦江联想起了家乡的黑龙江,勾起了陈年记忆,还是难以忘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再回去看看,只是不知是否还保留当年那原始的样子?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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