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那份久违的感觉


九月,初秋。三十年前的秋天的一个午后,刚入初中学习生涯,记得那天下午放学,骑着自行车的我,记得那是个阴天,秋风萧瑟,凉意浓烈,记忆中那是阴天的极致写照。

两个女生在我前面骑自行车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那银铃般的笑声,那聊不完的话题,风吹佛着她们的发……而我尾随在她们后面,不想超越,也不想打扰那,忽然,她们停了下来,原来书包掉了,书本洒了一地,她们两个说说笑笑间把书本拾起,她们爽朗的谈笑,乌黑的发辫,与寂寞萧索的阴天,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而我依然慢慢骑车着,躲在她们的后方,而路边的树林里只留下风吹的声音,哗哗作响……

与其说,我羡慕她们的友情,不如说我享受着孤独的萧瑟感,正如那天特别凉快的秋风,特别浓烈的阴天投射。

我喜欢阴天,没有晴天的明亮和炙热,也没有雨天的缠绵和烦闷。阴天,感觉世界都会安静一些,也会慢下来一些,带着一些清冷的滤镜,总会让我生出几许莫名的感动和悲凉,而秋季的阴天,尤为如此。

一直依稀记得那篇文章,好像名字叫《表扬名单上没有的名字》……主角是那么的优秀,那么出类拔萃,但大红色的表扬名单上却没有她的名字,已记不清具体的内容了,但依然那种隐没的“无名英雄”,或是那些遗世独立的灵魂……

那时候的自己,就是特别特别喜欢看散文随笔,喜欢叶文玲的短篇小说,喜欢那篇《带小狗的孩子》,喜欢乔叶的散文,喜欢文字就像秋叶一样,飘洒下来,被踩着咯吱咯吱响的那份美妙……

那时候的自己,特别特别喜欢在地铁站口,买一本《读者》或《青年文摘》,边走边看着回家。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陷入世俗的浮躁。

那时候的自己,也喜欢在菜市场买一些蔬菜,作为晚餐的火锅材料,再放点丸子,粉丝进去,蘸着酱料,然后边吃边看《娱乐现场》,温馨而朴实,心满而意足。

我也喜欢看老电影,老电视剧,老照片。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容易怀旧,时常也会在阴天感受惆怅的伪文青。

我时常想起那个十五岁的自己,那个上过红榜的自己,那个把所有竞争对手记在纸上的自己,那个自编自写电台广播节目的自己,那个喜欢吃香肠蒸白饭的自己,那个喜欢给自己制造剧情爱幻想的自己……

我想,我怀念的是那个淳朴而灿烂的90年代。与其说我追忆的是那份情怀,不如说我回望的是舍不得的青春年少。

少年,在人生海海里,确实只有一次。

而回忆,有时候就是为了找寻到那份久违的自我感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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