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毕业那年夏季,风和日丽,冰淇淋和大白腿,在阳光下欲滴。
就在这么美好的氛围中我收到个晴天霹雳:我最好的兄弟,睡了我徒弟。
城西,肯德基,靠窗,座椅。
我盯着阿勇:你睡了阿朱?
阿勇冷静的看着我:是,我睡了她。
我:你为什么要睡她。
阿勇:为什么不能睡她。
我:为什么睡她的偏偏是你。
阿勇:为什么不是我。
我涨红脸,憋不出半个屁。是啊,为什么不是他。
我:这次我买单,出了这扇门,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阿勇:认识十年,这是你第一次请客。
我:也是最后一次。
阿勇:哦?
我:再见,我会打你。
阿勇:那最好不要再见了。
阿勇丢给我两个字:懦夫。
我恼羞成怒,转过身,跳起来打了阿勇一拳,可能他觉得理亏,没有还手,不然1米83的他能把我当三分球扔。
虽然如今的我大腹便便手无寸铁,当时的我可是文质彬彬,手不缚鸡。
我知道阿勇是明白我一直喜欢阿朱的,但是并不妨碍阿朱喜欢阿勇,之所以他们熬到我高三毕业才上床,可能是怕影响我高考吧,我后来喝醉了才这样想的。
但是这两个朋友,算是断定了。
不是敌人就是陌生人。
长大以后,我们的三观注定开始作祟,
小时候玩的再好,也会分道扬镳。
阿朱小时候他们都说好看,她没好好读书,但在我眼里,她很白而已。
阿勇很高而已,也没好好读书,五年级的时候去赌博场头转悠,那些人把他当大人一样递烟,但在我眼里,他很白痴。
我也没好好读书,但是因为读的学校不是重点初中,所以我考试每次很轻松的名列前茅,所以挺后悔不去好一点的学校夺嘘。
我们是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毕业的老铁。
他们平时是我朋友,做作业,考试的时候喜欢抄我,阿朱有点尊敬我,叫我老师头。
后来稀里糊涂长大了,期间我家庭有过变故和搬迁,我好不容易进了重点高中,去了另一个城市读书,脑子里却开始想阿朱。
阿朱越发美丽了,她去了技校,有一天她擦干净自己的脸,然后擦干净自己的镜子,突然被自己美到了,她鹅蛋脸,大眼睛,挺而不坚的鼻子不失乖巧,丰而微满的嘴唇从不涂口红,一年四季红的像朵红花。
加上169的身高,走起路来就像一只翘臀的丹顶鹤。
对了,阿朱左眼卧蚕下有一颗淡淡的痣就像锦上添花。
对了,阿朱笑起来竟然还有酒窝,总是让人不醉不归。
高二夏天,街道两旁的花开始凋谢,我把阿朱约出来,阿朱穿着花衬衫,画妆了,但格外好看,我扶着金丝边,阿朱笑的妖艳,腿白的耀眼。
阿朱说,现在流行黑框眼镜,换一付吧。
我笑着给她买了冰淇淋。
阿朱说,你以前不是喜欢给我买红枣棒冰吗。
因为你没有以前清纯了,这句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
阿朱说,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沉默。
我说,我家改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
阿朱沉默良久很久才说话:师傅,高考考好一点,去读最好的大学,以后一定要当老板,我喜欢嫁给老板。
阿朱,你…我…我红了脸,没有再说。
傻逼,阿朱丢给我两个字,我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她鄙夷的眼神。
阿勇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了一所普通偏上的高中,在学校是千人迷。
阿朱是万人迷,
而我因为会写诗,应该是三人迷。一个是我初中语文老师,还有两个是我高中语文老师。
我的理想是当老师,阿勇的理想是当老板,阿朱的理想是当老板老婆。
高考过后,我没考上师范当老师,阿勇却把阿朱睡了。
但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们后来没在一起,而我也彻底没有他们的消息。
后来,可能阿勇当了老板,而阿朱嫁给了另一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