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和我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这句歌词时,总会幻想着自己亲自去成都的街头走一走。于是,迈不过自己心里这条坎的我,终于去了一趟。在成都的街头,短短三十米内,我竟品鉴了三种不一样的人生。
晚上十二点,我们三个吃货都嚷嚷着要出来吃点夜宵,顺便消磨一下夜晚的时光。出了民宿,就被街边炸串的味道吸引了过去。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炸串摊, 只用一辆小三轮车做店面,老师傅看起来五十岁的样子,和他一起卖炸串的是他的儿子,两个人都一副乐呵的样子。一老一小两个人忙碌经营,菜的种类不多,排队的人却格外多。师傅一边娴熟地烤着炸串,一边跟我们笑呵呵地跟我们唠嗑。“我们在这干了好多年了,每天晚上九点出来摆摊,第二天早上五点再收摊回家。以前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干,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了,儿子就一起来帮忙。在这来买炸串的,基本上都是回头客,小买卖挣不了多少钱,但至少有活做,也是个营生。来小姑娘,你们的炸串好了”。接过这分量很足的炸串,我们便道谢离开了。
走了一会,还是不忍回头看了看这个忙碌的炸串摊。橘黄色的灯光下,老师傅仍在忙着给下一位顾客烤炸串,儿子在旁边给他打着下手,时不时用毛巾给父亲擦一擦额头上的汗,两人默契地配合着,不时还能听到老师傅说一句“来了啊,老李,知道知道,两串豆腐再加一个蛋,少辣椒!”父子俩每天日复一日的出摊,生活中充满了烟火味,很忙碌,却也很踏实。
吃着炸串,过了马路,又偶遇了一群充满文艺气息的流浪歌手。因为来到这里的初衷就是因为赵雷的一首《成都》,所以对在街头弹唱的流浪歌手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怀。这个时间点出来压马路的人不多,但在他们面前驻足聆听的人也不少。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两个年老的,两个年轻的。年老的,唱的都是些没怎么听过的老歌,不过狂放的歌声里透露出的感情,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他们曾经也是洒脱不羁的少年;年轻的唱的都是当下流行的歌曲,背着一把破木吉他用充满活力的歌声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执着。
我们也点了好几首流行的歌曲,当然少不了赵雷的《成都》。果然如赵雷的歌词“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大半夜的成都,竟然应景地下起了小雨。但这丝毫不能影响这群流浪歌手的热情,反而在这场雨里,他们唱的更加痛快淋漓。我们,也不愿离去。于是,你就会看到,凌晨一点多,在成都的街头,一群流浪歌手弹着自己的破木吉他在雨中放声歌唱,三个傻姑娘边吃着炸串,边在雨中和这群流浪歌手放肆合唱。这个两老两少的组合,已经走过了200多座城市,不知道下一站,又是哪座城市能留下他们潇洒任性的歌声。
和我们一同在雨中合唱的,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她看起来也就20多岁,但手上夹着的香烟与她的相貌格格不入。但更与之不匹配的,是站在她旁边的和她父亲辈差不多大的“男朋友”。他两站在小姑娘抽烟产生的烟雾中,确实很不和谐。她“男朋友”也确实很大手笔,听歌的过程中直接就给流浪歌手的吉他袋里扔了100元,还买了好多瓶酒发给我们和流浪歌手。于是,一群热血青年们就在雨中的成都街头,听着歌,喝着酒,畅谈不已。
作为局外人,我们不能评判或者阻止别人的感情,但至少希望小姑娘能找个真心相爱的人,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与白酒香烟为伴。
那一晚,在成都短短30米的街头,我看到了三种不一样的人生。有的踏实安稳,有的漂泊流浪,有的特立独行……而我们,又会演绎出哪一种人生?但愿我们,都能诗酒趁年华,不负此生,不悔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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