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于那些难以掌控的女人,永远可以诉诸道德审判的假面。
这世界很早就教会我们壁垒分明的生存法则。因为懂得害怕的人,才更知道怎样的人生是安全的——这个想法总是不时就会浮上他的心头。
别问我为什么男女就是非得有别。也别奇怪为什么只要有了合法的婚姻登记,此人便有了合法的非人行径,殴妻虐子,沦娼陷赌,都是他(她)的家务事。
如今,封建的阶级权力只不过戴上了微笑的面具,继续巡走于我们之间,仍看紧了所有男女,谁也不准跑掉,直到走到哪里都逃不掉,没有被祝福,就只能被寂寞至腐烂的诅咒洗脑。
偏执却又软弱,善于伪装,自溺也同时自厌,这些都是我辉煌的病历。
如果不想被人识破本色,那就需要把自己替换成另一个符号,用盗版替换正版,那么自然不必再担心自己到底是谁这样无聊的问题。一旦世人接受了这种说法没有异议,也就没有欺骗与否的问题,一切都是集体共业。
没有了羞耻心,弃守关卡都变得轻而易举。
我不能让自己等到那一天。
我不能让我的行动被贴上一种庸俗的文明病标签。
不,我要完成的不是自杀。
应该说,更像是将环保概念发扬光大的一种自我拯救。
我只是比芸芸众生先一步懂得了如何回收自己。
为了怕被别人识破自己的秘密与羞耻,
所以才必须努力好好活着,
为了捍卫各种内心里黑暗的纠结而活,
为护好自己所有见不得人的事不得外流而活。
抓住不敢放的秘密,
往往就决定了人生的福祸与荣辱。
意外丧生与猝死者在咽气前最操心的,
大概就是那些该毁掉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