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故乡的的月夜

快接近凌晨的故乡,没有人造光和人为的噪音,静谧得只有虫鸣。与城区的闷热不同,只是开着窗子,夜凉如水,这样润人又自然的凉意比起咄咄逼人的空调风,太过美好。转身,我轻轻地给孩子盖上轻薄的毯子。

许久没有在家住了,不尴不尬的距离,驱车一个小时便可回程,所以很少留宿。所以说,交通的便捷使人变得更加繁忙和焦虑是有道理的。往日,那灯红酒绿的都市,总有好吃串串想去撸,新上的电影想去看。即使是今天,也是突然萌发的想法,姑姑知道后都表现得吃惊且意外。

故乡,如果不知道如何定义,那就交给梦吧。梦里头,会演绎不同的故事,只是布景都是同一个地方,这应该就是故乡了。只不过,中国女性,随着出嫁,一同出让的,还有在家里的一席之地。慢慢地,你搬走了你的东西。慢慢地,家里收起了你的床铺。慢慢地,家里习惯了你的缺席。于是,那个家,成了你梦里常设的景。

离家的日子久了,乡音已改,容颜也被地球引力扯着发生改变。每回回家,陌生女人和孩子愈发多了起来。每每都需要回家咨询老妈各种人物关系。老人家也一次一次更加衰老,更加佝偻,甚至很多次街头的碰面就有可能是最后一面。所以这样的故乡,在我这位悲观主义者看来是卑微的,是没落的,是黄昏的。但是那些被忽视的少年,一直在延续着故乡的血脉。

今天夜宿堂哥家,上一次还是侄女初生那年。这一次,侄女即将升级,我也跟着荣升为姑奶奶。想到这里竟然有莫名的兴奋!正如狮子王里所说的,生命是循环。20年的时间里,我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大家族里喊我姑姑小姨的有十几位小朋友。最长的今年已经高中毕业了。所以内心的小女孩,也该长大平和地接受岁月变迁的事实了。

老哥说近十年的变化很大。尤其是大家对于教育的认识。这对于从事教育行业的我来说是非常好的红利时代。毕竟意识指导行动,相信教育行业会越来越好。

凌晨半点,这样的点,大半个村子除了麻将党们应该都睡了吧?在这个被信息化统领的时代,也只有在乡村才能继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想想明天清早,凌晨四五点的河边,肯定就有了第一批河边浣衣的妇人,田间肯定就有了第一批扛着锄头走在乡间小路的农人。迎着朝霞的是额头身上因劳作沁出的汗珠。想想那样的酣畅淋漓肯定比闷在健身房出一身臭汗爽快得多吧?

出现思想便秘的时候就应该回家看看。就像周杰伦的稻香写的那样: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自由奔跑,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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