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静悄悄的院子里,满满的一地花生杆,晒在太阳里,随风飘出一种温柔的烤花生的气味。疏疏落落几只胖嘟嘟的小黄鸡欶欶地在草杆上踏过,低着头来来回回在啄食吃……
西厢房那一排小屋里,老爸闲不住,饲养了一群大灰皮兔,给退休后的生活带来了不同凡响的乐趣。
看看竹笼子里的兔子们,个个神态各异,憨态可掬,有的抓耳扰腮,水汪汪的红眼睛瞄法瞄法向四角瞍来膄去,有的鼻息咻咻,低着头寻寻觅觅,有的碘着圆鼓鼓的大肚子,慢吞吞在笼子里来回徜徉着,有的楂开了四肢仰面偃卧,在呼呼的鼾声里沉酣甜睡,还有的嗑嗑眼皮,只幽幽的打个盹,仿佛在预防着什么,或者万一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可以保持脑子清醒,随时一骨碌爬起来还精神抖擞去迎接战斗。
一群可爱的的灰兔在老爸的精心喂养下皮毛光滑,精神矍铄。
我们悄悄走近它们,伶俐的兔们立即警觉起来,一只只竖起耳朵直愣愣瞪着,屏住呼吸凝视着陌生的我们,像是诧异着:“夷!往日里冷清清的院子里,仿佛门可罗雀,今日怎么忽然热闹起来,从那里冒出了这么些光鲜亮丽的姐姐们?”
是啊!炎炎的六月已经过去,七月的热风已有一点适爽之意,我们要迫不及待地去看望我们亲爱的妈妈。所以就一声呐喊,姐妹们萧聚着一阵风地涌了来。
一娄阳光漏进来,透过笼子里一棱一棱竹杆横档,照在那只灰兔上,那嘴巴上的几根腥白胡须在白光里亮晶晶地一闪一闪,像是要振振欲飞起来,我们伸手去摸它,它惊惶地一溜烟就滑过,狡黠的小眼睛红红地斜睨着,我们大家忍傻不禁哈哈哈乐成一团。
房门虚掩着。我们推进去看,不见有人把客迎,去哪了?――我们的父亲母亲。
也不见在厨房里忙碌,像是?花晨月夕,又去尽情地盘桓于他们院子后面的那片花果山。正午的大毒日头惶惶地照下来,他们还没吃饭,都已经午时十一点钟了,七十岁的年纪了,连饭也顾不上好好地吃,那么闲闲地坐不住,总想做点什么充实自己。
可是我们年轻的人,做儿女的,这时候才睡醒,吃了个囫囵饭,背上背着背包,匆匆地坐上车还要忙不迭的赶时间。
他们已经辛勤劳作半天了,我们还真不如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