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初见六祖时问:和尚坐禅,还见不见

神会十三岁时向六祖求法,初见时问六祖:和尚坐禅,还见不见?六祖用拄杖打神会三下,反问:是痛不痛?神会说:亦痛亦不痛。六祖则说:吾亦见亦不见。神会有些不解,问道:如何是亦见亦不见?

六祖回答:吾之所见,常见自心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汝向前见不见是二边,痛不同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

神会拜谢,追随六祖,不离左右。六祖告诉众弟子:吾至八月,欲离世间。众弟子涕泣,只有神会神情不动,六祖见状说道:神会小师达到了无善无不善,毁誉不动,哀乐不生的境界。六祖圆寂后,神会入洛,大弘曹溪顿教,是为菏泽禅师。

神会曾先追随神秀学法三年,武则天召神秀入洛,神会于是前往岭南,追随六祖。神秀向武则天推荐过惠能,并且鼓励弟子向惠能求法。神秀的弟子们则没有神秀这样的心胸,有太强的门户派别之见。由于北方深受北宗禅影响,神会弘法过程中遇到很多困难。神会在滑台召开无遮大会,公开诘难北宗。神会写下《显宗记》,定南北顿渐两门,宣扬六祖才是禅宗正统。神会因此遭到了北宗仇视,被谋害三次,幸免于难。信奉北宗的大臣污蔑神会,神会被流放。

安史之乱时,神会为朝廷设戒坛度僧,以资朝廷。唐肃宗以其有功,召入宫内供养。于是南宗大盛,北宗渐衰。在神会圆寂三十五年后,唐德宗命太子邀集诸禅师制定禅门宗旨,敕立神会为第七祖。实际上达摩衣钵传至六祖就不再传,达摩来东土时便说过: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自六祖后顿教大兴,遍地开花,再传衣钵则是耽误传法。但神会的七祖头衔是朝廷追认,也便是世人口中的禅宗七祖了。

神会对弘扬六祖法脉有重要贡献,但对于顿渐,亦是过于执着所谓的正统。六祖曾说过: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顾名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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