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渐渐发觉自己无甚可写,表面上看起来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有工作可以忙碌,学习也到了收尾阶段。十一月和十二月之于我,象放大假,虽然工作很忙碌,也觉得没什么,反正有大把时间可挥霍。
天凉起来,也不再要求非早起不可,一周里有一半时间让自己任性晚起。体重也越来越瘦,以至于在担心这样持续瘦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抱着放假的心情,所以十一月份看完的书寥寥。上个周末重新开始跑图书馆,每天花八九个钟窝在书堆里。
既便这样,还是觉得无甚可写。主要是心情,趋于平静。整个人都是淡淡的,好象一台原本狂跑的机器,被调至慢速度,静静地卡塔卡塔卡塔卡塔。我是象蛇一样,开始冬眠了吗?
羡慕那些极其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看上去仿佛有无限激情,激烈地去爱人、相聚、分离,又开始新一轮的悲欢离合,好象从不知疲倦为何物。看身边的小年青,沉迷于打游戏、泡妞、撩妹、约伴出游、争先恐后地去寻找爱、放弃爱、再重新寻找,真那么有趣吗?我心已老。
夜半梦醒的刹那,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迷迷糊糊中又沉沉睡去。在午夜梦回的间隙,也会轻叹一声,我是怎样忽然间变得这么恬淡的,恬淡到已没有什么物什能激起那残存的些许热情。
当有一日,不再热血,对现在和未来不再有希翼,是不是代表真的开始衰老了呢?
宁愿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人真是矛盾的产物。当纠结于爱恨悲喜中时,总嫌自己活得不够通透和觉知,恨不能立时三刻把所有心结全打开。当心湖平静无波时,却又怕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和想象力,怕自己的生命力不见了。
如同昨天午夜梦醒的自己,睡太早导致睡不着,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又开始爱无能。对亲密关系没期待,对人失去好奇心,其实还挺糟糕的呢。没有什么人是非要不可,没有什么事是非做不行,都在无可无不可之间徘徊。
每一年的这个月份,之于他人是辞旧迎新,12月就是狂欢的代名词,而我的每年12月,现在回想起来,多半都是心塞塞,不开心。别人的狂欢关我什么事呢?这个月总是有太多事情要做,不是忙着写总结做计划,就是忙着伤感和送别,现在还要加上无东西可写的烦恼。
昨天看蔡澜的书《江湖老友》,算是第一次比较正式地认认真真地看他写的书。没想到他的文笔读起来竟那么令人舒服,是我接触他太晚了。他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有一日倪匡和他说,不要写什么专栏,每天在美国净是买菜做饭,有什么可写。蔡澜偷偷取笑他不仅是无处下手,创作欲失去也许是没了性欲所致。
虽是玩笑话,也令我思索近段时间,因为只操心工作,只想着好好歇歇这二个月,以至于连对爱情也没期待了吗?确实是没有了。所以,过着尼姑一样的清冷日子,快要四大皆空了吧。
这样的日子,快点过去罢。我可适应一段时间的低潮期,却不能忍受过于无趣的生活。生命,总要过得热气腾腾起来才有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