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好一点的情况是我们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或者也可以是自己对知与不知的诚实——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然而,更为糟糕的的情况是,我们每个人面临的真实情况其实是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而且这些你不知道的东西可能占到你在这一生所可能接触也可能接触不到的事物中的绝大多数,就类似于暗物质的存在一样,这里面有大多数你可能永远无法认知到。
一个真实而又简单的例子是,在我生活了26年之后,才在一次与朋友的交流中觉察认识到我有一个bug,即使自信如我,也必须承认的bug——我对“运用”(yun yong)这个词的读音一直是错误的,我读出来都是后鼻音——但是只到两年前在一次和南方一个朋友交流中才发现,原来un和ong两个韵母我在许多读音中是分不清的——然而这个问题只有在我到了南方才发现,于是我明白了,这是周围的环境导致我对自己的认知中从没发现这个问题,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包括语文老师)都分不清这个音的时候,即便自己大学期间普通话考试二级甲等,也没发现这个问题。
这是我活了26年发现的第一个可以被自己承认的bug,而勉强纠正也没多大作用,这里面自我认知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式,需要很大程度上需要改进,摆脱环境的影响。
人的乐趣大概如此,当你活了很多年后,对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有了一定积累,遵循着世界已有的规律去发展自己,发现世界,然后,偶尔的一件事,发现自己需要调整和改进,不是遵循着已有的认识和规律,而是需要改进到摆脱现有的自我认知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用跳脱出自己和这个表象世界的模式去认识自己和这个世界,如发现更多自己未知的未知。
或许,我该做出一个决定,去发现更精彩的自己和世界!
以上是昨天罗先生写的一篇对自我认知与未知的文章,也正契合了最近对意识和无意识、习性和本我的思考。想到《意识光谱》书中有这么一则论证事例。
对上面两条分割线之间的页面,如果问:你能看到什么?多半会回答:我看到了一个“圆盘”的“事物”。但这是纯粹的幻觉,事实行看到的是整个视野,即形状加上背景、圆盘加上页面的完全形态。我的眼睛并非看到了一个“圆盘”,而是看到了一个“圆盘页面”。
这两件“事物”,即圆盘和页面,根本就不是分离的。实际上它们是相互联系和依赖的,它们是不二的,是非二元的。圆盘的边界就在那儿,但是并没有真正地将圆盘和页面分离开来。
因此,在穿过了狭窄而有选择性的注意力(其实就是心智过程),我们关注并抓住了“圆盘”,在心理上将它与其背景分离,并完全忽略了全然的统一,然后想象到处都存在这样的事物状态,如此引入了二元论,将视野或者全然整体的非二元对立压抑住了。
事实上对圆盘的形象与页面的背景,一方无法脱离另一方而存在,它们从本质上是统一的,只是在心智中被分离了。那对上与下、好与坏等等所有二元对立也都是一体的。因为“好”无法脱离“坏”而存在,只是我们的心智活动产生幻相,将之割裂了。
如威廉詹姆斯所说:我们的感觉,从其无法区分、缺乏差异或重点的、密集的连续体中,通过对某种运动的注意并忽略其他行动,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充满对立、充满剧烈的变化、充满生动的光与影的世界。
也想到《新世界:灵性的觉醒》书中这一则论证事例。当你仰望静夜的无云星空,你看到了什么?月亮、星星、或是明亮发光的银河系,也许还有一颗流星。但进一步观察,各种物体在空间中漂浮,宇宙到底包含:物体和空间。
如果用心看,觉察到天空的整体性,就是放下了对事物加以解释和贴标签的欲望,不但对空间中的物体有所觉察,同时也感知到空间本身无限的深度。
诚然,我们是看不见空间的,也无法听见、触摸、品尝或是嗅闻它,怎么能够知道它存在呢?空间的本质就是空无,所以,我们习惯性地会说它是不存在的。只有事物-形相-才会存在。
《奥义书》:神是无形无相的意识和你真实身份的本质。其他的都是外相,也是“凡人所崇拜爱慕的”。
宇宙的实相,包括了事物和空间(有形与空无),也是我自己的实相。健全的、平衡的、丰盛的人生,就是在构成实相的两个向度(外相和空间)之间来回舞动。认同于外相-感官觉受、思想和情绪(所看到、听到、感觉到、触摸到或想得到的),以至于错失最主要的、隐秘的向度。与外相的认同使之困在小我之中,动弹不得。
如同空间使得所有事物得以存在,没有了寂静就不可能有声响,缺少了关键的无形无相的向度,即真实身份的本质,你也将无法存在。
存在是外相、内容,也就是发生的事。本体是先于存在的。存在是生命的舞台前景,本体是背景。
建构实相的两个向度是:有形和空无,外相和无相。所谓无相,就是能够领悟到:外相并不是你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