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在朋友的婚礼上,小雪接到捧花。幸福的看着我说:“毛毛,下一个披上婚纱的就是我了。”我看着她又看看她身边的杨哥,我相信。
我一直认为在今年的某一天,我会站在她婚礼的现场帮她提裙子,收红包,逗新郎,再看着杨哥拉着她的手说些傻里傻气却真诚无比的话,自己在一旁傻乎乎的陪她掉眼泪。
这样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出现过很多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两年前,小雪通过父母介绍认识了杨哥。第一次见面时,杨哥简单的介绍后,傻愣了半天。小雪问他一句他回答一句,期间他一直喝水,一直跑厕所。都让服务员换了三壶水了。
小雪真怀疑他是不是刚从沙漠回来没喝过水。大概这次相亲又以失败结束吧。尴尴尬尬的气氛持续了半个小时,小雪找了个借口正准备离开。
“那个.....我下次还可以约你吗?
”啊!下次?”小雪有点惊讶“没有下次了吗?”杨哥看着小雪,眼神充满失落。
这完全不是按剧情发展啊,对我有感觉还这么木讷。小雪噗滋一声笑了出来,杨哥也跟着笑了。
就这样小雪与杨哥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的约会,两个人慢慢走在了一起。
后来小雪才知道杨哥一紧张就会不停喝水,不停跑厕所。这个习惯还蛮可爱的。
最开始我不懂,肤白貌美的小雪怎么会看上皮肤黝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十岁的傻大个杨哥。
直到我和小雪聊天时,她会手舞足蹈地说很多关于杨哥的事。他这个人啊,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却不敢吃鳝鱼;他这个人啊,胃不好却精彩陪我去吃辛辣的;他这个人啊,对父母很孝顺......
我知道,爱情里那有什么配不配,你刚好出现,我正好喜欢。她说起杨哥的时候眼睛里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她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杨哥老实木讷,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每个小雪加班的夜晚,不管多晚,杨哥都会在公司楼下等她,再牵着手送她回家。
冬天的夜晚,风吹在脸上,割的生疼,杨哥使劲把脖子缩在衣服里,衣服里捂着带给她烤地瓜。结束完一天工作疲惫不堪的小雪见到楼下的那个男人,突然觉得心安。
小雪心疼他,不让他来接,“我自己打个车就好了,很方便的。”杨哥把她的手放进兜里,“我觉得不一个女生不安全......”他看着她笑,其实下句话,他没说,她也知道。
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嫁给杨哥好幸福啊!
那时的杨哥也是真真地爱小雪。有一天送小雪回家的路上,小雪心情不好。杨哥看出来,但是他没有多问,他知道她想告诉她就自然会说。路过小区公园,有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这么一个木头,为了逗小雪开心,钻进队伍里,学者大妈们的样子,使劲扭着腰。那个场景别提多滑稽了,小雪笑得合不拢嘴。
小雪给我说起这事,“诶,毛毛,你知道吗?杨哥虽然一天傻呵呵的,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好面子的男人,能为我做到这些,我真的已经知足了。爱情不一定就要像偶像剧里面轰轰烈烈,其实他为你做的任何改变都是因为他在乎你,爱你。”
杨哥因为家里的生意要去海南了。
小雪纠结了很久,决定和杨哥一起去。
小雪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坚决不同意她去外地。小雪的妈妈甚至哭着给我打电话,“毛毛,你和小雪感情好,你能不能帮我们劝劝她。”
在夜晚成都的街头,我和小雪一人拿着一瓶啤酒坐在路边的烧烤店里。我问她,“你想好了吗?”你别来劝我了,我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小雪猛喝一口啤酒,喝的过急,呛的不停咳嗽。“我没想过要劝你啊,你相好的事就去做啊,我支持你。”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你是第一个。”啊?“我没听懂她的意思。“你是第一个在我着这个决定时,没觉得我疯了。就连我爸妈都觉得我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远离家人和朋友,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头开始傻透了,”也许是那一口酒呛得太用力,害她眼睛里充满泪花“可是,那里有杨哥啊。我觉得如果连去争取一场的勇气都没有,那这样的感情还配叫爱情吗?”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很美......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小雪出现在我家门口,掩不住的兴奋,“我要和杨哥去海南了。”
“恩”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真的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她的心早就定好啦。
“就这样?”她看我没了兴致,“我可是和父母大战了八百来回,才赢得革命的胜利!”
“她们是为你好。”
“我知道”
这个话题在继续就尴尬了。
"什么时候走?"我真的只是想换个话题。
“明天早上的飞机”这丫一句话杀得我措手不及。
“我去,原来你是来和我告别的,真的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我会想你的!”她一把抱住我,把我勒的生疼。真他妈疼,疼的我直掉眼泪。
“明天我不来送你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了。”
“上班比我还重要,你滚蛋。”我也没有滚蛋,哦,和她一起滚了,滚去吃了她最爱的火锅。
其实第二天我去了机场,我站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安检处。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小雪的笑容,像拥有了全世界。
在海南的日子并不容易,杨哥做着他的生意,每天都在外面跑。她在一家小公司没日没夜地加班。
很累很辛苦,但是只要想到他们的未来,小雪都会觉得值得。
终于,杨哥混的小有起色,小雪也凭自己的努力升了职。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
杨哥到小雪去杨哥她们以前常去的饭店,一家味道正宗的川菜馆。她在吃饭的时候吃到一枚戒指,哭笑不得,问杨哥,“有人把戒指放在饭里面求婚的吗?”
杨哥却脸红的一塌糊涂,“那些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求婚的,我觉得放在饭里最容易吃到。”
她把戒指用纸巾擦干净,迫不及待地戴在手指上。
吃完饭,她兴奋地拉着杨哥站在婚纱店门口时,永远也想不到杨哥下一句话竟然是“小雪,我们不办婚礼吧。”
我睡得迷迷糊糊,接到小雪的电话..
"才凌晨四点啊,姐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瞟了一眼时间,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要回来了,我和杨哥分手了。”小雪的一个电话让我睡意全无。
“你知道为什么杨哥不愿意办婚礼吗?呵呵,我一直觉得是他不在乎这些,我也没必要死磕。直到我听到他和他妈的通话,竟然是因为怕花钱!”
“我当时啊拿着黏糊糊的戒指,真的觉得很幸福。你们能体会吗?就像小女孩得到她最心爱的玩具。我觉得杨哥就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小雪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我是想要一场婚礼的,杨哥知道。连婚礼都不能给我,还说什么爱我?为什么我就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再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又不是拿不出那些钱。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我不是一定要穿昂贵的婚纱,办高档的宴席,我只是想要他给我一场仪式,一个承诺。”
我在电话的这边,显得好无力,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听她说着。我突然好想飞奔去她的身边抱抱她。
能被现实打败的爱情,只能说明没有那么深爱吧。
第二天早上,小雪发了一条朋友圈,配上她的回程机票。大概感情的重来不是现实,是人心。真的爱一个人,哪怕天上的星星都想摘给她。其实你只是没那么爱我吧。我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不后悔。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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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真的,我想为小雪记录下什么,不管是她和杨哥的爱情还是她的这几年。我一直觉得,能爱的时候就要去爱,可能会受伤,可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但是,爱情啊,谁也没办法抵抗,不是吗?
现实很残酷,能遇到一个正确的人好难。但你不去开始,又怎能遇到。所以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怕,你才有勇气毫无留念地挥别过去,重新开始。爱的时候,就用尽全力去爱吧。我想起王心凌在演唱会上说的一段话,“3年前我因为一场恋爱,我失去了所有,包括正在筹备的小巨蛋演唱会,有人说我很勇敢,也有人说我很傻,他们都问我,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还愿意吗?我很想说‘我觉得那时候很累,如果可以不要再重来一次!’但爱情不就是这样,如果有机会好好爱一个人,那就值得了吧!”
唠叨了那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