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农历的腊月二十四,年味就越来越浓了。但不断地看到很多的人称腊月二十三为小年。一些资料显示,腊月二十三是贵族的小年,腊月二十四是普通百姓的小年。
但对我,是最近几年才认识腊月二十三、二十四小年的。小时候的腊月二十三没人称为小年,腊月二十四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祭灶。这天把灶姥爷送上天,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再接回来,那时鞭炮齐鸣,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家乡真正的小年是正月初五,那天要吃饺子,且是素馅的。
但腊月二十四这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大人孩子都忙,忙得团团转。年也就从这一天天迫近了。
这一天是纷繁复杂的,很多的事重叠在一起,但其中的三件事是如论如何都必须要做的。
首先是做豆腐,然后是扫屋子,再后就是祭灶。
豆腐是过年的大菜,又是最普通的菜,还是家家都吃得起的平常菜。剁馅子、初二的大杂烩和以后的亲戚朋友的来来回回都少不了豆腐。因为用量大,黄豆又都是自家有现成的,所以大家都自己做豆腐。
石磨推粮食挺重,至少要两至三个人才推得动,而且比较吃力。推豆子则不同,因为跟豆子下去的水多,所以显得石磨轻了很多。小时候想做一回大人,就会偷偷地去推豆子磨,满头大汗地走几圈,模仿大人踮起脚尖去看磨眼,水下了了,只剩豆子在磨眼里打转转,再学大人舀一勺水倒进去,便使劲推着磨走两圈。
推完豆沫就是过渣,母亲的手在冰冷的水里一遍一遍将豆渣里蛋白质挤出来,放到大锅里烧开,点卤,均匀细腻泛着淡淡豆香的豆汁在卤水的作用下变成神奇的豆腐脑,一块块在锅里漂浮,浆液变成淡绿色,像汪洋的大海上漂浮着的一座座冰山,所不同的是,这是一座座冒着热气的冰山。再把豆腐脑舀进铺在筛子中的笼布里,将笼布的四角拢向中间,系紧,压上重的物件,豆腐里的水就慢慢被挤出,豆腐就做好了。
接下来是扫屋子。用扫院子的大扫帚将屋子里的蜘蛛网和悬在半空的油烟及久积在棒和屋笆缝隙里的灰尘扫掉。那时候的屋子没有玻璃,不需要一点点的去擦。扫完,屋子自然是亮堂很多。
接下来就是洗衣和洗刷餐具。干完这些杂七杂八的活,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饭,祭灶就开始了。
是怎么做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反正是在灶间,烧纸念叨什么的。祭玩灶母亲会端着煤油灯到各个房间照照,好像要照亮明年要走的路,祈求明年的好运连连吧。最后就照我们的嘴巴耳朵之类的,让我们在未来的一年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现在又是到了那个一年中很重要的日子,虽然网上铺天盖地的说小年,却没有一点小年的样子。该上班的上班,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是路边卖的一些纸钱告诉人们快过年了。
现在的物质充实了太多,即使在农村也没有谁家再去推豆子做豆腐,一切都交给了“买买买”。
一座座的高楼也没有谁记得去祭灶,唯一留存的就是大扫除、洗衣服被褥。
买年货,送节礼,走亲串友也和过去一样,只增不减。所不同的就是好多人家连年都不办了,到时候去饭店,一了百了。既省去了人力去购买、摘、洗、炒,累得晕头转向。
现在的过年是放松,是休息。很多人除了在家里热闹一番,还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尝一尝异地的味道,丰富自己的眼界。
另外,这被称为小年的腊月二十四还是一大好的日子。听!唢呐声声,锣鼓齐鸣,多少爱恋在这一天踏上婚姻的殿堂,成就多少人间佳话,见证了多少个家庭的幸福平安。
虽然这小年虽然报到了,即使不再是浓妆墨彩的重头戏,但却引领着年一天天迫近,是幸福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