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公交车上,人很多,还好,我找到了一个座位。我很疲倦,戴着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汪荃珍。
下一站,上来一群人,车上基本没有座位了。好像听到售票员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太听清楚。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个孕妇。刚才售票员大约说的是让大伙给孕妇让个座位。大家都很累了,没有人理会,都假装没有听到。我也很累。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孕妇身边还有一位妇人。我想应该是她的母亲,她说:“谢谢,谢谢。这是长途车,没有人让座也理解,辛苦你了”
这一路,我听到了来自母女三次感激的话。这些我到不太在意,但那妇人其中一句却让对她多了份敬意。就是那句这是长途车,没有让座也理解。
确实是这样,大家都很疲倦,任何人也没有让座的义务和责任。
我让座,是觉得这个女人确实需要照顾。这是一个很极端的例外情况,因为她是个孕妇。
我一向很愿意让座的。不过我从来不支持鼓励让座。社会舆论,甚至形成了一种压力,让在公交车上的年轻人感到难堪。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一向不把这种所谓的社会道德放在眼里,我让座,只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需要。
若是那人是个病人,带很小孩子的女人,太衰老的老人,我还是会主动站起来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些人群,还是尽量找个出租车的好。毕竟,大家都很累,不要把自己的方便建立在别人的疲倦上。
说起让座,还是有些东西可以写一写的。2002年的秋天,我乘火车从广州回天津。车过郴州的时候,我所在的车厢里,上来了三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女孩,还有一个小女孩。对面的座位上是几个东北人,本来还是有个空座的,那带孩子的女人就要求那几个人让一让。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几个人假装没有听到。没有理睬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站了起来。让那个女人坐下。
要知道,这个举动可不是很轻易的行为。如果这个女人是回北方的,我就有可能付出站到北京的代价。不过幸好,她们到了长沙就下车了。
那个女人很感激我。我倒无所谓,因为她确实需要这个座位。路上闲聊,这个女人好像是教师,那女孩是她的妹妹。女人到长沙探亲,女孩却是去武汉上大学。一路上东拉西扯,时间过的倒也很快,车厢里又进来了人,那几个东北人被人赶了起来,那个座位也有了人坐。
车到了武汉,那个女孩要下车了,就在这时,那女孩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说:“你能把你的QQ号码留给我吗?".我一楞,不过我还是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她。
回到天津,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有一天,我打开QQ,有个陌生的头像闪动着。打开消息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孩。她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火车上那个女孩,我叫,,,,记得联系我”。
不是我不想写下这个女孩的名字,实在是我忘记了。
奇怪的是,这个头像再也没有闪动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后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她。
时间冲淡了记忆,这次让座,却又让我想起了这件往事,心有感叹,便注之笔端。
赠人芝兰,手有余香。香味就是这些淡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