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自然环境优美,浩瀚湛蓝的天空更是让人陶醉,至今难以忘怀。湛蓝湛蓝的,蓝得纯粹,没有一丝儿的杂质;蓝得深厚,仿佛蓝色的潭水深不见底;蓝得诱人,欲一亲芳泽缠绵永恒。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醉”了,就是宁愿沉醉在其间,不愿醒来的那种感觉。
蓝色的天空好像哪里都有,去过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的人无不惊叹那里天空的蔚蓝,甚至国人还创造性地发明了“APEC蓝”。但我惊讶陶醉澳洲的“蓝”,不知是出于它的纯粹,还是源于其中自由翱翔的鸟,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我向来反对在社会学领域中使用“纯粹”一词,因为世间不可能存在“纯粹的人”,“纯粹的人”必定得封神才是。不过,我将“纯粹”修饰澳洲的天空却没觉得有一点儿的违和。
当我说醉于澳洲的天空时,不由想起了美国马里兰大学中国留学生杨舒平,因为她在2017年毕业典礼的演讲中用“甜美”称赞过美国的空气(原话为“刚从飞机上下来就感到了自由,这儿的空气太新鲜、太甜美……” ),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有人攻击她不爱国,有人批评她的语法错误~空气怎能用“甜美”来感知?哈哈,国人好像都有当政治和语文老师的底气,但微信群QQ群里又反复告诫群友“莫谈国事”,平日里不见他们讨论文学艺术,最多也就是在高考语文考试时热议半日作文,这会儿倒有闲心指教别人不该用“甜美”一词,可笑得很。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我们承认愿不意醉和愿意在哪里醉,都是一个人的权利的话,那么杨舒平自然也有甜美的权利。
漫天飞舞的、自由的鸟儿将蓝天映衬得更加蔚蓝。
如果少了鸟儿的舞姿,蓝天便注定了落寞和虚空;如果少了蓝天的包容,鸟儿便注定了落魄和无依。鸟儿的理想其实不高,不过是能够展开翅膀,自由地觅食,自由地飞翔。它不懂飞翔的艺术,也从来不曾学习过养生,更不会追求长生不老,它只是自然地飞翔,无拘无束地飞翔,在大自然之中,在蓝天之中。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一句经典的台词,“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麻雀貌不惊人,甚至就是“丑小鸭”,但麻雀是典型的关不住的鸟,气性很大,如被捕获宁可绝食而死,因此从来不为人类所豢养。在经历了中国五十年代的种族大屠杀后,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在此我除了要向麻雀“不自由毋宁死”的气节致敬外,还要向麻雀表达一份歉意。不是我为赋新词强说愁哈,我认为凡是曾经犯下对自由的奴役,无论是我们的祖辈还是我们自身,都理应忏悔。澳洲天空里的鸟自然是自由的,即或他们曾经失去过自由。
这些鸟,不是人工饲养的鸽子,他们是大海的精灵,他们不属于人类,虽然翱翔于天空但也永远不属于天空,因为他们只属于自己。
“醉”蓝的天空!我愿长醉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