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三天的下午,走了一千零五十六步,溜达到小广场上,陈校长正坐在九个少数民族之一的大汉民族搭建的棚子内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过三巡看到我走在附近就招呼我进来一起坐,我也就把屁股贴到了长条木头凳子上。
烤猪肉、炸鸡腿、生拌牛肉糜、蔬菜沙拉等摆满了一桌子,我随意拿起几块烤猪肉往嘴里塞,软硬适中,口感略微有点咸。
陈校长将旁边一位先生介绍给我说,这是维持会的会长,他有两个老婆......至于会长是个什么官我毫无感觉,毕竟也是在军棋里见过大世面的人,经常控制着师长 军长 司令横冲直撞嘛。
有两个老婆深深地触动了我那敏感脆弱的神经。看年纪会长已经到了知天命,在泰北但凡有点本事的人也不会只娶一位老婆,去年听说村长有三位夫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聊天之下,得知他的生活轨迹和陈校长相似,来自美斯乐,曾经都是93师的一员,而他实际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但长得比较年轻。
一位露着很深乳沟的中年女人来到我对面的座位旁坐在,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从餐盘里拿出一只硕大的炸鸡腿,剥下鸡皮用手撕鸡腿肉吃。
我对陈校长说,“会长好幸福啊,有两个老婆!”陈校长说,“坐在这里的就是小老婆,不过她听不懂中文。”俺也只剩拿出手机拍拍特写照片,虽孤家寡人但并不影响拍美女的心情。
几瓶啤酒下肚后,烤猪肉也吃了不少,俗话说,温饱思淫欲,一场艳遇已经在招手,只不过当时还没有发现。我已不再年轻,明白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天色渐渐暗淡,汉族人搭建的棚子旁边是傈僳族人搭建的棚子,十几位傈僳族男男女女在他们的根据地前围成一个圆圈,一位矮个子中年男人手持民族乐器伴奏,大家在一起欢快跳着民族舞蹈。
看着傈僳族人群狂欢,我也忍不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舞蹈是超越国界的,艺术应该是全人类共通的信仰。
那时的我记不起《洛丽塔》里最著名的话,“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她的出现成为点亮我生命的那束光,照亮了黑暗的夜晚,也照亮了我当时整个人生。
一位身着傈僳民族服饰的小姑娘,她就在我身旁,并且手拉手一起跳着舞。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只需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只那一瞥,一個眼神就足够永生铭记。
如果可以用尽余生所有的好运气而能够和她在一起,我会毫不犹豫说出“我愿意”三个字。她化着不算淡的妆容,我没有本事透过那几层粉完全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但我在看到她庐山真面目之前就已经沦陷在了爱情里。
人群脚步跟随着乐器伴奏有节奏地移动着,我并不擅长舞蹈,可以说在过去几十年的人生岁月中,唯一一次接触舞蹈是在四川大凉山彝族自治州,学习过彝族的达体舞。那时几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支教老师围成圈从天亮一直跳到金星的出现。
正是几个月前的这段经历,使我开发了一丢丢头脑中控制舞蹈的模块,让我有勇气在今天走近傈僳族跳舞的人群,手牵手一起跳着和彝族达体舞类似的傈僳族舞蹈。
她的个子不很高,穿着平底鞋目测不超过155公分,我跟着她的步伐学习舞蹈节拍。她跳舞的步伐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为了能够东施效颦更顺畅些,偶尔还是要看当中那位手持乐器演奏者比较标准的步伐。
当眼神不自觉移动到旁边傈僳族小姑娘的脸上,恰好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对于黑夜,两道闪电般明媚的目光交汇,目光已深深进入了彼此的心里。
对视的两秒钟时间很短,紧接着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没有了眼神交流,牵着的手仍然是很好的桥梁,她自觉或不自觉用力紧握住了我的手。感知传递的很明显,我那颗怦然心动的心瞬间就收到讯号并做出回应,也用力紧握下她纤细的手指。
音乐声终止,围成一圈的人都松开互相拉着的手,我用双眼环视四周,而我们拉在一起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牵着直到遥遥无期,直到天荒地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