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称之我丈夫的男人常年在外,我在家每天辛苦劳作。
这一天他回来了,他的回来没有惊起我一丝情感的波澜,无忧无喜。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女人,他解释说是在路上遇到的一个亲戚。
我无须听他解释,他的事我不关心,我只是冷艳旁观,就像他冷艳旁观我被他的家人指责一样。
我很少说话,每天面无表情的干活。他来和不来,我都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在打扫卫生时,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我有了一丝耻辱,也有一丝喜悦,对他,对这个家我都厌恶之至。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离开。
抓住他的把柄,我把他拉到公婆面前,请公婆主持公道。公婆说:别大惊小怪,男人这很正常的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才是对的。
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就此错过。公婆不说理,还得有说理的地方,我要趁此永远离来开这个家。
当我拉着那个男人去祠堂找祖里长辈,或者去大队部找村书记评理时。
那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深深忏悔,声泪俱下为自己辩解。
这有什么好辩解的,我不需要听。我只想离开这个家。你怎么做和我没关系,不需要解释,我要的是给我自由。
男人继续跪在我面前给我赔礼。门口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
我对那个男人很是不屑,敢做不敢当。
男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他对别人是身体上的,对我才是从心里,从骨子里在乎。而我对他,敬而远之,永远是没有表情的面孔。
男人说:他出轨的只是身体。心还在,整个心里都是我,他不会离开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他会努力工作,会让我过上好生活。
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男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应该原谅。
他的心,还在。而我,我的身体是属于这个家的,但我的心从来没有过,我一直在想着逃离。一直想着逃离。我怪父母给了我这样的婚姻,我怪婚姻束缚了我。
我面无表情,心无波澜,麻木,呆板,得过且过在这个家熬着一天又一天。
我预感到这次我也无法逃脱,泪流满面。
他们理解为我的流泪是对他的原谅。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自此以后,他和他的家人对我逐渐好起来,不再强迫我干繁重的劳动,甚至不再让我从事家务劳动。对于他们的改变,我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劳作。
他们不仅帮着我干活,好吃好喝的送到我面前,还对我极其关心,有事愿和我说,愿和我商量,愿征得我的同意。
他们开始真正的把我看为家庭的一份子,视为真正意义的家庭成员。
想想以前他们对我的折磨和辱骂,我对他们的转变,面上不说,心里却极度厌恶。
无论他们对我好还是不好,我都无法逃离。即使可以逃离,我又会进入怎样的家庭呢?娘家已没有我立足之地,我不可能在娘家一辈子生活。
得过且过吧,继续忍耐吧。最起码他们不再故意找茬,对我逐渐好起来。暂且这样吧。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