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宜君山梁遇险》
秋风摇曳落纷纷,
终化尘香育树根。
四季轮回寻物迹,
芳颜翠绿待明春。
清晨的阳光如同一束温柔的金箭,穿过轻薄的纱帘,轻轻的吻上了书桌的一角,给冰冷的桌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一捆干柴金县长在办公室里接了一个电话,他一边放电话一边喊:“通讯员,”西门庆喜推门喊“到!金县长什么事?”一梱干柴金县长嘴巴里叼着烟说:“你去民政科叫一下王有财同志,就説我找他有事。”通讯员“是!”通讯员西门庆喜答应一声刚准备离开,一梱干柴金县长猛的吸了一口烟又说:“先别急,你看我忙忘了,我给他们放假三天,这时候他应该在……”通讯员西门庆喜:“报告金县长,我今天早上晨练在街上见有财了,他说他在家做去西安的准备,这时应该在家。”一梱干柴金县长这时又转身坐在办公桌后面弹了一下烟灰说:“对了,你去他家路过东门口,先进杂货店里问一下,然后再去他家里看看。”通讯员西门庆喜说:“是,金县长!”一梱干柴金县长这时又把桌兜拉开,取出文件看了一眼通讯员西门庆喜说:“你就说我找他有事,”西门庆喜答应一声:“行,我这就去。”通讯员西门庆喜退出房间后,一梱干柴金县长翻看文件思考问题时,总是不自觉地用手指敲击桌面,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他思维的伴奏,这个小小的习惯动作,显示出他在思考问题时的专注和内心的紧张。
再说嫩黄瓜王有财和西葫芦秀玉一起在家翻箱倒柜寻找嫩黄瓜王有财的换洗衣服和鞋子,大白杨李世雄和几个青年人,就来到他家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要准备给他送行,他们都是他在保安团一块出生入死的弟兄,现在有的复员了,有的在县大队工作,有的在警察局上班,今天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听说嫩黄瓜王有财和大白杨李世雄要去省城学习,他们几个缠着李世雄非要拉他一块来嫩黄瓜王有财家,再和他俩在一起聚聚。
嫩黄瓜王有财让西葫芦秀玉先找找看,他自己放下手中的活,又是拿烟取板凳,又是倒茶提水壶,让他们几个坐在东窑洞里,喝茶,抽烟、谝闲传。他说:“二哥你陪这几个哥们先喝水聊天,我先进屋忙去了。”他刚进去一会,突然县政府通讯员西门庆喜推门进院说:“王有财同志,金县长让你去他办公室。”王有财赶紧从屋里走出来问道:“啥事?”西门庆喜挠挠头皮又说:“啥事他没说我也没问,你去了就知道了。”嫩黄瓜王有财说:“行,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通讯员走后,嫩黄瓜王有财来到东窑里对大白杨李世雄说:“二哥,你和弟兄们先坐,我去看金县长有什么指示,一会就回来了。”大白杨李世雄坐在板凳上歪着头眯着眼睛对他说:“行!你去吧,我们几个先说说话,要不中午在一起吃个饭你看行不?嫩黄瓜王有财说:“那我给秀玉说一声让她中午做荞麦面。我回来再买些菜中午弟兄们在一起聚聚。”大白杨李世雄说:“菜你就不买了,我去街上买点菜买点肉,酒有没有?”嫩黄瓜王有财又挠挠头说:“酒好像有两三瓶六里镇生产的(黑腰带),对了,你再顺便买两盒羊群烟一瓶竹叶青就行了。”说完他急匆匆的走了。大白杨让几位弟兄在东窑洞里喝水他去了街上。
嫩黄瓜 王有财来到县长办公室,一捆干柴金县长从办公桌后走过来说:“有财来了,快先坐下,我有点事要给你说一下。”通讯员西门庆喜替给嫩黄瓜王有财一杯茶水,退了出去。一捆干柴金县长又说:“明天你们就要去省城,我给你介绍一个同志,你们一块去。”还没等嫩黄瓜王有财回答……
一梱干柴金县长又转过身说:“梦云,你过来认识一下王有财同志。”小白鸽梦云正在窗前看着院子外发呆,听见金伯伯喊她,回过头来,发现王有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四目相对,羞的她满脸通红,赶紧低下头。
小白鸽 梦云天生一副神鬼之笔的美貌和身材,肌肤白细犹如凝脂,大眼睛上面覆盖着雾一般长长的睫毛,一对眸子黑玉般晶莹明亮注满灵气,一头鸟黑闪亮的长发妩媚飘然,她看似随意地穿一身洗的发白的黄军装,苗条身材,秀气漂亮的面容,妩媚俊秀楚楚动人。圆圆的脸上眼睛大而清澈,两个好看的梨涡,笑起来,露出好看的小米牙,更显可爱。
嫩黄瓜王有财说:“哦!原来是妺妹梦云,我记得以前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几年不见,长成了大姑娘。”一捆干柴老金又吸了一口烟对嫩黄瓜王有财说“是的,这次我这个侄女,也和你们一块去省城,她的父母,都是在抗日战争中牺牲了,从小是我收养了她,我把她看成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们两口子,把她看的比我们的亲儿女还要亲。
在白色巩怖的日子里,我把她送到乡下一家穷苦农民家中,后来那家又发生变故,家中贫穷如洗,她受了不少罪,吃不饱,穿不暖……但他们全家对她非常好,也把她当自己的亲女儿对待,就是家中人口多上有老下有小,确实没有办法再留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我又托地下党的同志,把她送到落洲上学读书,这不,组织决定让她这次,和你们一块去省城学习,六位同志,就她一个女同志,年龄又最小,所以你做为大哥,一路上要关心照顾好她。”梦云给有财鞠躬说:“有财哥好,我让你操心了,”嫩黄瓜王有财有点脸色发红的,不好意思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连他自己都没听清的说:“哦你好!不必客气应该的。”一捆干柴这时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碾灭又站起来说:
“ 另外在学校学习,虽然全中国都解放了,但国民党反动派,并不甘心他们的失败,省城人员比较复杂,鱼龙混珠,还可能有国民党潜伏特务,在校期间一定要提高警提。”嫩黄瓜王有财马上立正说:“是!”一捆干柴金县长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又继续说:“现在全国轰轰烈烈正在搞土地改革,肃反运动,国际国内的阶级敌人都很嚣张,盘据在台湾的蒋介石叫嚣造遥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开始了,他们想把红色政权扼杀在摇蓝中,所以你们要高度警惕严防敌人捣乱破坏。
上街或者有事外出,必须给学校请假,而且三人以上一块行动,不可单独外出,遇事多动脑筋,万不可义气用事,你是跟我多年的老同志,把梦云交给你,我比较放心。”嫩黄瓜王有财再次向一捆干柴金县长保证说:“请金叔放心,我一定牢记你的教侮,保证完成学习任务,照顾好梦云,注意安全。”
一捆干柴金县长走到窗户边向外望了一眼继续又说:“ 噢,我可能也要离开黄城调到其它地方。”嫩黄瓜王有财问:“金叔你什么事候要调走?”一捆干柴金县长说:“故乡难离呀,真有点舍不得走,黄城虽小,但我们曾在一起流血流汗,这样走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嫩黄瓜王有财看着眼圈发红的一梱干柴金县长又问“金叔你知道去那里吗?”一捆干柴金县长看着嫩黄瓜王有财说:“可能要去鸡西巿地委工作。”嫩黄瓜王有财心里酸溜溜的说:“金叔这次去了,咱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不过金叔你放心,我要把梦云当我的亲妹妹看待,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我一定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和伤害。”
一捆干柴金县长走到嫩黄瓜王有财跟前拍了他一下肩膀说:“行,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现在一块学习,将来有可能还回黄城,在一个县里工作,国家才解放不久,百废待兴,你们身上的担子还很重,去省城后一定要克苦学习。学成后回来努力工作,建设好咱们黄城县。”嫩黄瓜王有财态度很坚决地说:“是!决不辜负党、政府领导和金叔对我们的祈望。”
一捆干柴金县长一边给嫩黄瓜王有财扣风纪扣一边说: “行,回去准备吧,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们出门多带些衣服,注意保暖。”嫩黄瓜王有财立正敬礼说:“是!”
雪飘雨落树冰晶,
风冷气寒天地灵。
北土南乡经纬仪,
东平西乱世间情。
十月的气温已经很凉,冷飕飕的风不停地刮着,卷起阵阵尘沙和地上的落叶,树上的叶子还沒有完全落尽,零零落落地挂在树枝上,却早已失去春夏之际那种水灵灵的神韵,冬天已尽在咫尺了。一辆西去的乌龙马車,隐没在山区雾海中,行驶的不快不慢,只听见嗒嗒的马蹄声,在石子公路上有节奏的,不断头的敲响着地面。马車还是从骡马大店租来的,赶车的仍然是三十岁左右的老毛,他是骡马大店的老人手了,赶车跑长途很有经验,车上坐六个年轻人,他们是大白杨李世、雄嫩黄瓜王有财、小白鸽梦云,原游击队的侦察科长,现在县公安局工作的神探牛中天,另外还有烈士圆圆脑袋圆大头张飞同志同样是圆圆脑袋的儿子张某子,这张某子的父亲张飞同志是在掩护地下党员,在梦塬村自己的家中被敌人杀害的。这次去省城学习,金县长特别提醒让烈士的儿子也去省城学习。另外还有大耳朵秦江水同志,他原来也是地下交通员。这些年轻人坐在马车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一路向西出发。只有王有财一言不发,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中……
小白鸽梦云看着奔驰的乌龙宝马 就笑着问:“有财哥,想什么那?”有财扭头看了一眼她,“哦,没想什么。”梦云说:“你看咱们,都马上过云山县城了,为了活跃气氛,我给大家唱个革命歌曲怎么样?”几个年轻人一齐叫好“欢迎欢迎!”有财带头鼓掌,接着一阵很热烈的掌声,连续不断,梦云傻乎乎的问大家“唱什么呢?”嫩黄瓜王有财大声说:“就唱你在学校学的革命歌曲。”小白鸽梦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说:“行!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东,河西高粱熟了……游击……”
开始梦云一个人唱,接着大家也跟着唱,唱罢一曲,又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驾!”老毛挥了一下手中的长马鞭,乌龙马拉着一车人,撒开四蹄跑的更欢了。唱完歌曲,大家非常兴奋,开始谝闲传,谈天论地,谈革命的理想,谈人生,谈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吹吹牛逼,说说笑笑。
这是一条西延大道,不宽的石子公路上车辆行人稀少,马车行驶到山顶公路上,极目远眺,山恋层层叠叠,绵延起伏,灰蒙蒙的天空象个巨大无比的喷雾器似的,洒落下细密的雨丝。然而一阵西北风吹过,宛如在潮湿的空气中,注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倾刻间细密的雨丝,变成细密的雪粒,雨丝,雪粒交替而下,似本来就不安分的天气,显得愈发变幻莫测。
正在这时,前面刚转弯,迊面开来一辆大卡车,滴滴的喇叭声非常刺耳,乌龙大马受惊,拉着一車人飞也似的沿山路狂奔,前面正在下坡,坡陡弯急,路面湿滑,一车人吓坏了,有经验的老毛赶紧使劲拉马的僵绳,嘴里不停喊着“停……停……”
他虽然有经验, 想让乌龙马停下来跑慢点,但是乌龙马已经受惊,他再使劲拉马缰绳也毫无用处,这马像离弦的箭,又像猎狗追慌了的兔子,更像被公鸡追慌了的母鸡,没命的向前奔跑,天又下了点粒粒碎雪和细雨,马拉着车越跑越快,老毛坐在车辕上扭头大声喊!“大家不用慌,赶紧抓牢车邦(也就是车边沿),小心摔下去!”一车人吓的大声尖叫六神无主,说是迟,那时快,马拉着大车飞奔在又一个转弯处右轮掉进路边的水渠里,只听咚,咔嚓一声车轴断了,马蹄滑了一下,险些摔倒。
一车人除赶车的老毛外,其余的都没有经验,这时惊心动魄的一慕上演了,只见人和物就象撒豆子一样,摔出車外,乌龙马又猛朝前一窜,右轮出了水渠,乌龙马拉着一个车轱辘的大车向前冲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水渠里路边上,被褥、衣服、鞋袜、杂物、所有东西和人到处都是,多亏他们都是年轻人,有财从地上先站起来,拧拧腰身揉揉屁股,还好,并无大碍,就是屁股摔痛了,大白杨李世雄爬在水渠边上,身上沾满了泥土,他翻身坐起,腿痛的龇牙咧嘴,只好揉揉腿脚,然后在有财的帮扶下站了起来,扭扭屁股。圆圆脑袋圆大头的儿子张某子张开嘴巴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神探牛中天爬不起来了,老毛拉他起来时,他的大嘴巴流着绿油油的红色液体,老毛让他张开嘴巴,他仔仔细细看到牛中天带血的大嘴巴缺了三颗门牙。大耳朵秦小二也就是秦江水同志嘴巴有点歪歪扭扭鼻子里还往下滴着红珍珠。好在牙齿没有离他而去。
嫩黄瓜王有财问大白杨李世雄:“二哥怎么样,摔痛了没有?”大白杨李世雄皱皱眉头说:“没事,腿上有些痛,麻木了,揉一揉就好了。”其余有大声喊疼的,有骂娘的,还有人说今天真倒霉,都怪对面的大卡车,按什么喇叭,把马吓惊了,嘴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拍打身上,揉捏腿脚陸续站起来,还好没有大事。
嫩黄瓜王有财看着这伙受了轻伤的,嘴巴痛的屁股拧的坐在地上和站在路边的几个大男人问 “梦云呢?谁看见金梦云了?”他顾不上屁股庝,赶快到路边找小白鸽金梦云,结果没有找到,路边水渠里有小白鸽金梦云一只鞋,嫩黄瓜王有财拿起来一看说:“可能人就在附近,大家用心找。”大家心里都很着急,大声喊!梦云……梦云……一边喊一边沿山边往沟里看,大耳朵秦江水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往下面草丛里一指说:“在那!”只见梦云脸色发白,头上撞在半山坡的一块石头上,摔了一个看不清楚不知有多大的伤口,头上不住的往外流着绿汪汪的也是红色的液体。嫩黄瓜王有财大声呼叫!“快,快……下去救人。”
小白鸽 梦云这时像似变成了红花花的鸽子,绿汪汪的鲜血染红了她那洗的发白的黄军装,她漂亮的好看的白脸蛋已经扭曲变型了,怎么看都和漂亮不沾边了。他们几个能跑的和能走的都来到山坡,多亏草深树密,要不然滚下沟低,那后果……大家找东西给梦云包扎,嫩黄瓜王有财想都没想用力撕破衬衫,用衣服布片包在梦云头上,然后把她背上公路。
这辆米黄色的军用车辆是在战场上,缴获敌人的战利品,汽车驾驶室里坐三个解放军同志,他们看见迎面而来的马受惊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司机说:“快停车,这辆马受惊了,马車上好像还坐六七个年轻同志,快下去看看有没有伤到人。”司机靠边停下,他们三个解放军战士,向马车受惊的地方跑去……
等他们跑到马车前,发现是一位女同志头部受了伤,焉而巴叽的已经包扎好伤口,已经被人背上公路。军官模样的人走向前问:“同志?你们这位女同志是不是受了伤?我们是去北边执行任务。谁知转弯时,司机按响了喇叭,让你们的拉车的黑马受惊了,造成了这起事故,对不住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 就是赶紧坐车把这位受伤的女同志送进前面的医院。”众人七手八脚,把小白鸽梦云抬上汽车,绿黄瓜王有财、神探牛中天,圆圆脑袋张某子,和大白杨李世雄把梦云送进云山县人民医院抢救。
汽车到医院门口,等他几个把梦云抬进抢救室,有财两手抱胸,在急救室门口转来转去,他的心情,忽而阴郁,忽而轻松,忽而沉重,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几位军人和嫩黄瓜王有财他们几个告别。走时留下部队翻号,姓名地址,一个年轻的很帅的高个军官对嫩黄瓜王有财说:“对不起同志,我们还要执行任务,将来有什么事,可到省军区找我,我叫爱人民。”嫩黄瓜王有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们及时帮我们把伤员送进医院。”年轻的军官爱人民说:“不用谢了,这件事我们要负主要责任,好好给伤员治疗,祝她早日康复,再见!”
嫩黄瓜王有财把他们送出医院大门口,挥手告别。医生抢救完对嫩黄瓜王有财说:“多亏你们及时的把伤员送进医院,要不然失血过多就有生命危险!我们刚把伤口缝好除理过伤口,这时病人需要输血,血源不足。”李世雄挽起袖子说:“输我的,输我的,”牛中天不顾自已的牙齿痛疼,一手捂着嘴巴嘟嘟囔囔的口齿不清的说:“还是输我的”圆圆脑袋张某子大张着嘴说:“我身体强壮输我的。”最后经抽血化验,有财是O型血,从他身上抽了好几百毫升血输在小白鸽梦云身上,过了一会小白鸽梦云才慢慢苏醒过来。牛中天的嘴伤也做了除理,就是嘴肿的像高老庄里娶媳妇的猪八戒。
嫩黄瓜王有财头有点发晕,但还是挺激动的拉住大夫的手说: “谢谢大夫,谢谢你们救了她。”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高个子医生说:“不用谢,救死扶伤,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说完医生回医办室去了。嫩黄瓜王有财来到传达室给黄城县政府一梱干柴金县长打了电话,说明了事故情况并要求另派一辆马車来。
再说其他几位同志,都没有伤到骨头,就是腿,手脸擦破了点皮,掉了几颗啃骨头的牙齿而已,他们收拾好行礼,察看马车,车轴好像有人做了手脚,木轴锯了一半,另一半经不起颠簸所以才断裂。
大白杨李世雄气愤 的说: “好狠毒哪,是什么人知道我们要去省城,为什么要暗中搞破坏……”
话分两头,再说,四八年三月十号黄城和平解放后,双头蜈蚣黄升和几个不愿投诚的小特务关押在团部禁闭室内,另外几个特务因在和平协议上签了字,所以在另一个地方等候除理。双头蜈蚣黄升被李团长的警卫打坏了一只手,用绷带吊着胳膊关押起来,他的房门口留有两个岗哨。那时保安团内部还潜伏着没有来得及肃清的军统特务。他们在暗中商量要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救走双头蜈蚣黄升和另外几个特务。
当晚天是漆黑的,月亮钻进层层叠叠的乌云里睡着了,远处群狗狂吠,墨黑的夜宁静被打破,没有缘由的犬吠搅扰的人心烦。半夜风推云走月朗星稀,天空的云在懒散的游走。三个蒙面人杀了两个哨兵,然后把双头蜈蚣黄站长从后门偷偷救走。后来他们四人,再军统站留下来的二个特务,六个人,消失在夜幕里,不知去向。黄城极可能还有少数潜伏特务,那时省城还没有解放,他们几个特务有可能逃往省城。
他们在军统西安站的安排下,偷偷潜伏下来等待时机。
再说一梱干柴金县长接到嫩黄瓜王有财打来的电话,说去西安的马车出事了,金县长赶紧和通讯员西门庆喜一人骑了一匹快马,飞速来到云山县医院。
他俩匆匆忙忙翻身下马,一梱干柴金县长把马缰绳交给通讯员西门庆喜手里,看到嫩黄瓜王有财和另外两个同志,守候在急救室门口,他大声问道:“有财同志,梦云她人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嫩黄瓜王有财看着一梱干柴金县长,有点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说:“梦云她刚输完血,就是伤口疼痛,身上有几处擦伤,都除理过了,现在一阵昏迷,一阵清醒,可能摔成脑震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正在这时,从抢救室出来一位医生,一捆干柴金县长赶紧向前着急的说:“大夫同志,伤员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医生告诉他:“伤员暂无生命危险,情况还不稳定,还要在抢救室观察几天,然后转到病房,住十天半月才能康复。”一梱干柴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很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你们!大夫。”
然后他又转身对嫩黄瓜王有财说: “有财这样吧,你们先走,今晚上先到铜洲火车站,明天坐火车去省城,这里我另安排人,等梦云出院了再让她去西安。”嫩黄瓜王有财说:“是!金叔,我没有尽到责任,出了这次事故我要负全责。”
一梱干柴金县长这时掏出烟点上火吸了一口心平气和的说: “这也不能全怪你,发生了突然情况,谁也没想到,你们先到学校报道,记着一定要提高警提,路上注意安全。”“是!”一梱干柴金县长又猛吸了一口烟说:“时候不早了,走吧。”他们几个告别了金县长,坐上县上另派来的一辆马车向铜洲出发。
他们几个来到出事地点,几位同志都收拾好了,老毛蹲下对嫩黄瓜王有财说:“你过来看,这辆马车让人做了手脚,车轴上有锯过的痕迹。”嫩黄瓜王有财蹲下细仔观查了一下说:“这个情况很重要,回头让公安局刘局长他们帮助破案,把搞破坏的阶级敌人揪出来绳之于法,这伙敌人太猖狂了。咱们走吧,后面有人除理,另外今天晚上,咱们赶到铜洲,明天早上坐火车去省城。”
他又给蹲着的老毛说:“你再等一会,后面来人想法修好车,你就先回去,以后我们毕业了咱们俩再见面,好吧。”老毛有点依依不舍的,眼睛红红的说:“你们走吧,这次我原想把你们直接送到省城,谁知半道上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有点对不住了,这里有我,你们抓紧时间赶路吧,回来再见!”他们上车挥手告别,坐着个子矮矮吴老二的马车向铜洲出发。晚上住在铜洲北关骡马大店,第二天天刚露出魚肚白色,他们几个上了南去的火车一路向省城出发。
冬临冷雨打寒窗,
秋暮株枯遍野黄。
桂艳枫红生美景,
离也采菊送芬芳。
省城是全国十大城市之一,街市繁华,十三朝在这里建都,有完好的明清城墙、箭楼、牌楼、有钟楼,碑林,大雁塔,小雁塔,名圣古迹世界闻名。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大洒店、大宾馆、大食堂、茶坊、饭馆、酒肆、洗脚店、肉铺、庙宇、当铺,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此外尚有医药门珍,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作生意的商贾,有闲逛的红男绿女,有坐人力车游客,有身挎包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人,有听书看戏的街巷小儿,有饭馆酒楼中狂饮的有钱人,还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下了火车己到下午,学校派了一名男老师接站。“同志们一路辛苦了,学校派我来接你们。
我骑自行车带路,你们几位同志坐人力车跟在我后面就行。”他们直奔城南刘家堡,这里距离城里只有四五里地,说是学校,其实就是过去的关公庙,自从解放后,这里早没有了和尚,也没有香火。
当地政府把这里维修一翻,改成临时学校,全省各县的青年分期分批来这里学习,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当天学校把他们安排庙院,原来小和尚住的地方,里面放了五个架子床,每个房间里能住十个学员,接他们来校的贾老师说:“你们先住下,待会去伙房吃饭,等学员们明天到齐后再作调整。”嫩黄瓜王有财有点激动又有点兴奋的说:“谢谢老师……”这位贾老师站在屋子中央对他们几个说:“不客气,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