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路灯冬夜跳舞奇想,思绪像海浪,而我是鱼。
我想我能时刻是个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能在风里跳舞。
比如现在,我的手臂是蝴蝶,蝴蝶在春天,但是我依稀又抓住了夏天,只有夏天才会有那样浓烈的暖色。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春天,又在夏天的光照下游泳。太阳变成了切片的橙子,中间透出明亮的雾,一点一点的沾染我,而我在这幅油画里,温柔的乌托邦里,变成了一尾鳞片亮闪闪的小黄鱼。
看到了“多雨的季节”几个字突然的联想,它其实不是故事,更像一直存在的爷爷的窗户,或者突然在冬天停下脚步坐在台阶的我。
多雨的季节风总刮的很大,楼顶的树好像也很累了一样,每次刮风的时候,一直呼呼响。
它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它要这么寂寞。
我有一次在大风的时候去看它,我躲在屋檐下,它也躲在月光和世界的阴影里,雨倾斜着,毫无章法的落下,我就一直看着它。
那个时候,整个屋顶都被雨水笼罩,我穿着宽松的睡衣,它也被吹的呼呼作响。
我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我想到了另一棵静默的树,我想到了躺在床上的爷爷。
他睡觉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会让房间显得不那么黑,有的时候透进来的是月光,有的时候是城市的光亮,混合着夜,房间的颜色很像爷爷经常穿的那件外套。
那棵树,还有那扇窗户,和爷爷的外套都好像变成了一样的东西,于是整个世界都开始进入雨季。
我没有办法忘记那扇窗户,更没办法忘记爷爷侧躺在房间角落的样子,时间过去了很久,太阳照常升起,他不会醒来。
我会记得趁他睡着溜进房间偷偷拿他零食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我,尽管我小心翼翼,却总是会被发现。
他也不转身,只会拖着长长的尾音问,是哪个小老鼠又来偷他东西啦。
而我就笑嘻嘻的说,是孙女儿小老鼠。
他有的时候就轻声哼哼,有的时候会笑出声。
那样的画面,喧嚣被剥离,一切好似定格,一老一小,还是光,还是窗户,但那样的温暖只有爷爷的深蓝色外套能给我。
现在是快十一点的样子,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喝了点酒,是室友兑的鸡尾酒。
我一直试图想回忆起那件衣服确切的模样,就像它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我想要紧紧抓住,它却怜悯我的那种无力感,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记忆被岁月冲淡,和夜色一样,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