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李柱延:
从日本回来,我们好像才真正的成为恋人。
你开始每天早上都在家里看着我把饭做好,纵使吃不下去,也会动动筷子,然后夸一句“你手艺怎么这么好”;你也会在我穿衣时偷偷进来看我,被我发现还要顶嘴:“又不是没看过……”;看电影时遇到恐怖的地方,会激动地举起双手,一脸慌张;你也会慢慢地把我做好的甜点一口全部吃掉,咂咂嘴撒娇还要一块。逛街时突然下起大雨,你会撑起自己的风衣,搂着我的肩膀,边笑边跑,还要大喊“你的头发都要湿透啦”;也会在请我去吃日料时,给我的寿司蘸上芥末;在我嫌冰激淋太冰,嚷嚷着要把我的牙冻掉时,会无奈的拿过来把我剩的都吃掉。
就好像我走过寂寞的长途,终于到你身边,放上一束玫瑰,我等待着,月明星稀,你拉着我的手卧看云卷云舒。可是思念熬不到天明,我也无法睡去。
节目的导演生日就要到了,为了感谢在节目录制期间他对我们的帮助,公司决定让我们组合一同去参加他的宴会。宴会开在paradise city,灯红酒绿,推杯转盏之间,我已结识了一些圈内有姓名的导演和制片人。醉意迷蒙,我瞥到Eric跟在李柱延身后,推开旋转门离开了大堂。我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不耐与微沉:“抱歉啊,喝的酒有些多了,我去一下卫生间。”
离开大堂,发觉天色已晚,只有蝉鸣声应和着风吹动叶子的沙沙声。我摸索着往前走去,听到前面有低语声,便悄悄蹲下,探头却看到了你和Eric在花园里,面对面地站着。你低着头,隐在阴影之间,我又离得远,看不清你的神色。突然,Eric拥进你的怀中,两只手环上你的脖颈,踮着脚,唇贴上你的脸颊。你一惊,将他推开。
“早知道这么遗憾,就不要认识了!”Eric捂着脸慢慢地蹲到地上,“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Eric靠近你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你先是愣了一下,跑上前,将Eric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样的热烈莽撞,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作为看客,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你温热的呼吸,粗砺的大手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我嫉妒地要把牙齿咬碎,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我站起身,如傀儡般走进大堂。派对已到热闹处,我却觉得空旷。金泳勋端着酒杯走过来,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细颈及锁骨以下微微泛红,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眼睛透露出虚假的单纯,鼻梁高挺,似乎知道什么,他露出轻浮的笑,冲我扬了扬香槟,“怎么不去应酬了?刚刚看你不是很自得吗?”
我头昏脑胀:“滚。”
金泳勋似乎早有料到,将眉毛扬起,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喃语着我的名字,靠近我,有细长的手指勾了勾我的喉结。“在贤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喉结,”他眼睛慢慢向下看去,“还有你的胸。”
我仰着头,挂着的吊灯太过亮眼,我的眼角落下泪来。真是讽刺啊,Eric在花园里和你躲着所有人重叙旧事,我和金泳勋在大堂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偷情。我却感到一丝报复你的快感,刺激的我头皮发麻。
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直至悬崖尽头。
”砰!”旋转门被猛地推开,皮鞋在瓷砖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朝你的方向看去,你却背着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你快步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离开那个男人们都在打牌,女人们在泳池里肆意的paradise。
你把我塞进副驾驶,狠狠地甩上门。回家的一路你一直飙车,在到家之前,我怀疑你会不会让我和你同归于尽。
到家之后,我没等你说话,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登登登”地跑上楼,将房门反锁。
我听到你敲响我的房门,我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听到你微压的怒气发出的声音:“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
你在气什么?气我当着知情人的面抹了你的面子?
阳台的门被打开,你在阳台上抽了一晚的烟。我躺在床上,眼睛涩到发痛,如果哭出来就好了。
我要自杀,要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跳进我从未进入过的地方。比如,爬上月亮,跳进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