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孤独,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孤独
两个人的孤独容易被隐藏,却远远强大于独自一人。
男女之间,最难的不是情爱的发生,而是将这烈火隐忍成清明的星光,照耀各自一生或繁华或寂寥的长夜。
收到大树消息的时候,兔子正在看伍迪·艾伦的《业余小偷》并笑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手机,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
“得去上海的巷子里蛰居两年,穿丝绸睡衣逛几个月菜市场。”
“现在的上海人都是棉服配电动车”,兔子暂停了电影。
他把他们称为,那些横冲直撞的现代堂吉诃德。
他说“有机会想给你拍组照片”,兔子撇了下嘴,“现在都这么跟姑娘聊天搭讪的?”
他悻悻的答到,“表达想法而已,毕竟同好难得。”
“同好?”
“聂鲁达以及《繁花》”
之后的有天兔子和大树说,“你说《繁花》上映的时候我们还记得对方么”
“或许是天长地久不说话的好友”
“我想我应该会记得,在我去到影院的时候”
“我会去看这部电影”
“如果有人和我同去,我会告诉对方,三年前我曾问过一人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是否还记得对方,不知他现在怎样,但希望如今快乐了些,且拥有足够的睡眠”
是的,在大多数的时候大树无法与睡眠和解,有时需要药物,但时间久了也会让他厌倦,他不喜欢因为药物带来的昏沉感,虽然无梦,醒来却极其疲惫,使本就黏着的自我状态此刻更像是深处泥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