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万年无前身,不见古今多少人。
以前初中的时候闲来无事就喜欢抱着母亲的宋词三百首。
最爱看的还是那些莺莺燕燕,诉说情爱的词句,其余的都只是大概瞄上两眼就过去了。
那时候总把爱情虚构的太精致美好,又太做作矫情。
那时候心里装着一个人,就喜欢在雨天坐到窗台上,靠着玻璃,感受雨滴打落的寒意。
好似这薄薄的寒意就如心中绵绵不断的情思,围着那颗炽热的心绕啊绕,妄图让它冷却下来。
雾气凝结在玻璃上,也会随手写下他的名字,和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把自己这点思念无限地放大。
本以为爱情都是“却把青梅嗅”的羞涩,等自己经历过了,才知道更多的应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无奈。
到现在还记得的一首词叫忆王孙:
萋萋芳草忆王孙
柳外楼高空断魂
杜宇声声不忍闻
欲黄昏
雨打梨花深闭门
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只是一场雨,为什么只是梨花谢了,就要把院门那样紧紧地闭住。
现在也大抵能懂几分她的心态。
无论多少次结果都还是一样的,那场雨依旧会下,那朵梨花也照样没办法长长久久地挂在枝上,而我一直在等的你,也始终不会来。
与其学着黛玉葬花,与其听着杜宇悲啼,与其空望着那曾折枝的高柳,不如就这样关上门吧。
门后的世界只属于我自己,门后的世界也只有我自己。
明月千万年间一直悬在空中,它不会变化,也没有变化。
只是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哪一个可以得偿所愿呢,只不过是同在一轮弯月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