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兴致高昂,“集邮”美女,为何喜欢熟妇胜过少女?
《金瓶梅》中西门庆“收用”过的女人,大致考证出来有32人,在这些人当中,原配陈氏和续弦吴月娘是正妻,嫁过来时是黄花大姑娘,其余的妻妾多是妓女、丫环、寡妇和人妻,初步统计了下,正儿八经的处子共有6人,其中2房正妻,1个妾和3个丫环,再抛掉妓女5人,32位女子中寡妇和人妻占比近七成,从这些数据分析,西门庆兴致高昂,拈花惹草,喜欢熟妇胜过少女。
一、妻妾成群多数是半路夫妻,有的靠骗婚,有的靠杀人,有的靠诡计
西门府妻妾成群,总共2妻7妾,2位正妻姑且不论,7个妾室中有2个是妓女,分别是二房李娇儿和三房卓丢儿(已死),1个是原配陈氏的陪嫁丫头,即四房孙雪娥,剩下3位三房孟玉楼、五房潘金莲、六房李瓶儿都是寡妇。
三房孟玉楼是布贩杨宗锡的妻子,杨宗锡死后,留下了不少金银财货,西门庆听到消息后便忙不迭地上前提亲。怕娶来做小人家不答应,竟说是家中妻子亡故,无人理家,事实上亡故的是三房卓丢儿,给孟玉楼打了一个马虎眼,以为是续弦正妻,娶过来方知是续三房。不过小有姿色,追求爱情且不缺财货的孟玉楼,看中的是西门庆的魁梧身材和相貌,想着“船多不碍路”,以自己的真情能够换得男人的真心,岂不知让西门庆财色兼收。
五房潘金莲鸩杀武大郎嫁给西门庆的故事,跟《水浒传》中有很大的差别。在《金瓶梅》中,武松听闻嫂子私通杀人,便去狮子街找西门庆算账,结果碰到李皂隶一拳打死,在西门庆的运作中下狱充军,发配孟州。留下潘金莲一顶轿子嫁给了西门庆,府中妻妾潘金莲属于比较得宠的一个,西门庆整日流连房中,作出了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尝试。
六房李瓶儿跟西门庆的故事最为曲折,李瓶儿是西门庆结拜兄弟花子虚的媳妇,宅院跟西门庆一墙之隔,花子虚继承了叔叔花太监的财产,家大业大,吃喝不愁,但整日没正行,在妓院里吃花酒不回家。李瓶儿见到西门庆后一见倾心主动投怀送抱,西门庆喜不自胜。由于两家宅院一墙之隔,西门庆便让另外一个结拜兄弟应伯爵在妓院里陪着花子虚喝酒,自己翻墙到他家跟李瓶儿约会。后来花子虚知道二人的勾当后,又恰好吃了一场官司,结果被活活气死,李瓶儿带着全部财产嫁给西门庆,并打通了院墙,成为妻妾中最富有的一个。
二、王六儿母女,林太太婆媳,西门庆的特殊爱好
在西门庆的欢场生涯中,王六儿母女以及林太太婆媳是不可绕过的一个,且在西门庆生前最后2日征伐的7人中,就有王六儿和林太太。
王六儿是西门庆商铺伙计韩道国的媳妇,两人有一个女儿名为韩爱月。王六儿好风月,不但跟韩道国的弟弟勾搭,还让西门庆喜欢上了自己,韩道国是个极其无耻的男人,媳妇出入西门府不方便怕引起妻妾闲话,他便主动腾地方让西门庆来家。家中一大一小两母女,西门庆显然对王六儿更感兴趣。最后将韩爱月送给了东京太师府的翟管家当小妾,小姑娘还是没逃出魔掌,更可气的是太师府倒台后,韩爱月流落风尘竟喜欢上一个比西门庆还要渣的陈经济,可以说是倒了一辈子霉。
林太太则是清河县的贵族,亡夫是大将军王招宣,战死沙场后,林太太徐娘半老,带着儿子王三官一起生活。但17岁的儿子不争气,整日里吃喝嫖赌,最后竟然招惹了西门庆长包的妓女李桂姐。西门庆大怒之下寻求报复,有人蛊惑他找名为贵妇实为暗娼的林太太及王三官的美貌媳妇找补。西门庆一见林太太惊为天人,再见王三官夫人更是食指大动,但权衡下还是先对林太太下了手。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身为大将军遗孀的林太太为何会做暗娼的生意,这是因为王招宣死后,王三官不争气,无法继承祖业,饶是家大业大也要坐吃山空,所以身在贵族圈的林太太便靠着三姑六婆,在富人圈里做起皮肉买卖。从书中内容分析,西门庆对林太太十分满意,这应该是他猎艳生涯中遇到的阶层最高的女人,林太太也对西门庆情有独钟,尽力讨好,原因无他,一是希望西门庆能够罩住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二是西门庆对女人“暴风骤雨般的手段”让她十分受用。
三、西门庆的猎艳之道透着商人的算计
西门庆家大业大,看似漫撒银子,但每一分钱他都希望物有所值,换句话说,西门庆不做赔本的买卖,反映到猎艳中就是透着商人的算计。整体上来看,他喜欢熟妇胜过少女,原因有三:
其一,少女需要负责,熟妇只需给钱。在西门庆收用的“丫环”中,春梅、玉箫、孙雪娥三人属于少女,理论上家主收用丫环,都要或明或暗给一个名分,因此最早收用的孙雪娥成为了四房,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上灶妾,让她领着下人烧火造饭而已。庞春梅被收用后,尽管没有成为妾室,但是地位上与其他丫环、下人比起来已经有超然之势,当然也是庞春梅自己没有成为小妾的打算,但赏赐不可少。而熟妇呢,只需要给银子就行,无论是王六儿、还是宋惠莲、贲四嫂,每次偷欢一二两银子,几个簪子就能打发。因此,在少女需要负责,熟妇只需给钱的对比中,西门庆显然倾向于投入回报比更高的熟妇。
其二,希望女性经济独立。西门府中,妻妾除了日常用度之外,其他的花销都是要自食其力,也就是说有多少嫁妆自己就花多少,这也是那个时代的常态。因此西门庆纳妾的时候,更多的偏向有钱的寡妇,比如三房孟玉楼,实质上他对孟玉楼财产的兴趣多过对其美色的兴趣。比如六房李瓶儿,一墙之隔的广阔宅院及豪横的金银财货是西门庆爱和征伐的动力,他之所以最喜欢李瓶儿,在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李瓶儿嫁妆最丰厚。但五房潘金莲则属于经济困窘的一个,即便嫁入了西门庆这样的豪门,状况也没改变多少,是众妻妾中唯一下雪天没有皮袄穿,睡鞋只有2双,连母亲潘妈妈过来看她1钱银子都拿不出的穷人。潘金莲的善妒以及跟西门庆进行的各种另类尝试,不过是讨取欢心换得一些额外的打赏而已。
其三,西门庆独特的审美与性心理。在西门庆颠覆的人生观与性爱观中,并不把贞节当回事,更多地沉沦于肉欲。在这种性心理的驱使下,技巧、经验、认知都是参考条件,他会更多的喜欢熟妇(深入分析的话不过审,看客脑补)。
概而言之,西门庆寻花问柳的审美尺度,花销与回报需要成正比,透着精明的商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