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们都知道,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医院会问胎盘是自己处理,还是让医院代为处理。
听说,如果医院处理,就会当垃圾一样处理掉,也有说法,有人专门收购,还有说法,是做了药品,但最终怎么处理,我们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记得生大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医院会问胎盘怎么处理,在病房里,老公告诉我妈妈,说让把胎盘拿回家先冻到冰箱里,我才知道,生完孩子,还有这么一个东西是可以自己处理的。
大宝的胎盘就一直在我妈家的冰箱里冻着,直到二宝快一岁,有一天,在闲聊时,我问我妈,胎盘是否还在冰箱冻着,我妈说没有,和我弟他女儿的胎盘一起,好像是被她扔了。
我也没在意,心想,扔就扔了,说不定已经被那个野狗叼着吃了。
二宝出生的时候,宝爸同样的让我妈把胎盘带回去,这次,我妈冻在了我家冰箱。
月子里,我跟宝爸说,把两个胎盘都拿出去,找个树底下埋了。
宝爸说天太冷,等春天暖和了,再埋,然后一拖就是快两年。
我埋怨他好几次,他却不以为然的说,在医院的时候,临床的那一家子直接把胎盘做成菜吃了。
咦,那得多渗人,他们能下的去口,我说。
据说,自己处理胎盘,很多人都选择自己吃了,说是大补的。而且,最好是新鲜的,在水里泡泡,然后把布满整个胎盘上毛细血管的血洗干净,就是一团雪白的肉,爆炒一下,味道很鲜美。
我还是觉得太残忍,估计大部分人和我一样,不忍心吃吧。
宝爸也说,如果是他,他也不会吃。
昨晚,我下定决心,今天要把二宝的胎盘处理掉。
从冰箱里拿出红色无纺布袋,一股冷冻时间过久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提着袋子去了我爸的果园。
出门前还想着把他埋在那棵枣树下,路上却思量着枣树可能不够好,枣树周围的土比较瓷实,挖开难度比较大,要不就核桃树吧,找个好点的核桃树。
来到果园,成片的核桃树,我瞄上其中一棵,准备和我爸打个招呼就开始挖坑。
结果,他让我埋在了小园的桃树下,说明年能吃桃子了。
我不知道埋胎盘是否有讲究,开始我想埋桃树下不行,但后来我又觉得也许桃树是好的选择,总是在自家园长里,我父母又常年住在园里,桃树就桃树吧。
我拿了铁锨,三五下就在下过雨湿透的地上挖好了坑。
我从红色无纺布袋里拿出医院的无菌塑料袋,看着透明袋子里黑红黑红的胎盘,尤其是有些融化了的血水,我仿佛看到了躺在破腹产手术台上的我一样,莫名的开始紧张,接着我把那红漆漆的东西倒进了坑里,如同安葬自己的亲人一般,有些伤心,有些凄凉。
我一边给坑里填土,一边念叨,还好我带了胶手套来,要不然我还真无从下手。
突然的,我想起来,之前小叔子家流产了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医院也是让他们拿回来自行处理,小叔子在村子附近找了棵树,把他埋了。
不知他在埋的时候是否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