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妈妈视频时,妈妈兴奋地说她们刚弄了神仙豆腐,很好吃,做了很大一盆,一天就吃完了,还问我想不想吃。唉,这能不想吃嘛,听说的时候都不知吞了几次口水,就差掉出来了。
说起吃的,这不禁勾起了我对家乡美食的怀念。有些是小时候无意中发现后乐于吃的野味,有些是偶尔吃过一次却难以忘怀的,有些是经常吃却总是吃不腻的。
我的家乡在贵州,去过或路过那里的人对贵州的第一印象估计就是山高,而且是很高很多,绵延不绝,树很多也很密。而且随着近几年国家下令封山育林,山上的树更多更密了,估计现在也很少有人进得去了吧。
由于贵州的山多地广,大自然馈赠各种各样的植物,其中不乏很多能吃的东西,不管是山林里亦或是山坡上。我小时候最大乐趣就是去寻找能吃的各种野味,其乐无穷。
妈妈说的神仙豆腐,就是用一种学名叫豆腐树,别称叫交让树的叶子做的。这种树主要生长于西南地方,贵州东北部居多。小时候我们时常做神仙豆腐吃,绿油油的,很漂亮,吃起来清清凉凉的,特别舒服。神仙豆腐做起来也超级简单,就是将叶子捣碎,用点柴火灰加水搅拌后过滤,滤出来的汁沉淀后就成豆腐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必须要用灰,用灰后为什么吃的时候又没有颗粒感。
我喜欢去山林最主要的动力就是有茶片。这是和我妈一起去拾柴时妈妈告诉说可以吃,我吃后一发不可收拾。每当到有茶片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到处找。叶片很大很白的那种很甜,叶片小且有点红的还没熟透,略带苦味。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八月瓜。第一次吃是我哥放学回家带给我的,吃了后就爱上了那个味道,很香很软糯,吃起来有点像黑糯米雪糕的味道。兴许八月瓜是小孩子的专属,我们那边都流传着一个俗语“八月瓜,九月炸,十月打来框娃娃”。也正因为有这句话,我记住了八月瓜是十月才能吃的,在十月到来之前我就到处物色,然后期待它炸开。小孩子大多比较心急,基本上是时机还未到就被我给摘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岂止不甜,那叫一个苦。后面自己摘来吃过几次,但都不如第一次的美味,因为基本都是强扭的苦果,以致至今对其甚是想念。估计我们家附近的瓜藤都早已被我妈砍来做柴烧了吧。长大后有次看到有人专门在卖,阔别重逢的心情不言而喻,一下就买了5个,然而还是没有吃出第一次的那种美味。后面看到新闻说有人专门在大片种植,不知道其野性被驯服后有没有发生质的变化。
六月六地瓜熟。相信只要是农村长大的估计都亲自去翻过“地瓜泡儿”吧。其学名叫地枇杷,又叫地果,野地瓜,地石榴等。我是记得小时候特别馋它,大中午的顶着烈日都要去找,有时候拿个水瓢,有时候没装的就用衣服兜,那个乐趣不用说了。
打谷子的时候最喜欢跟着出去,因为田边路旁到处都有“泡儿”,也就起我们说的覆盆子。和“泡儿”相似的一种叫蛇泡儿,上面时常会有像略带泡子的口水,人们都说那是蛇吐的,究竟其是否是蛇的专属不得而知。我也有尝过,但是味道没有“泡儿”好吃。
放牛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打“红枣儿”和刺梨吃。这两种的树都很矮,小时候站着都能够着。这个红枣儿不是现在我们说的的红枣,学名叫红荆刺,又叫红刺檬,红刺果等。果实很小,相当于玉米粒的二分之一,是圆的红的,枝干有刺,产出很大,密密麻麻的,要是饿了都能靠它填饱肚子,所以又俗称急救粮。但是吃多了不消化,就是怎么进去的就原封不动的出来的那种。
对于刺梨是又爱又恨的。想吃,也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就是果实上长满了刺,每次为了吃它都伤痕累累的。现在网上也在卖干刺梨,用来泡水喝,百度上说是可以调节免疫力,延缓衰老,以前不知道这些功效,只是因为能吃或是好吃。
还有一种学名叫羊奶果的果子,我们叫“牛奶奶”,我想我们之所以不叫羊奶果而叫牛奶果的原因是我们那边很少有人养羊,但是牛就乎每家都有的原因吧。其枝干是树木的那种,但是有藤的柔软度,也是硕果累累的,生的是绿色的,熟透后是红的,随处可见,很是喜人。我们有时候直接生吃,吃不完的就会打来用糖水腌制后当水喝,酸酸甜甜,很解渴。
如此多的山村野味,童年的期盼和慰籍,现在长大了是再难回,那味,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