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课外语文学习以胡杨老师为主。
胡杨老师的系列国学课为他的母语学习筑基,百师课堂的金光老师为他的阅读提升开拓眼界,每天固定打卡,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我突然发现,他背古文要比背课文来的容易。比如,金光老师的每日打卡中,一周两篇小古文。开学后累计学了8篇了。他每天就在打卡中读一读,读的飞快。别的同学交笔记,他没交。因为他没写。抓不住写笔记的时间,我硬不下心来逼他写。每天为争取晚上九点半入睡,是生活的目标之一。细究起来,怨不得别人,只能怨孩子的效率不行。两个字:无奈。
就这么每天这么不上心的打卡,我突然发现,他会背了。《黄香温席》背的很溜,《李密侍奉祖母》《得过且过》《歧路亡羊》《不识自家》都能背个七七八八。尤其是《不识自家》中的愚者,他边背边笑,乐不可支。
我很郁闷,每天在学校学语文,除一年级时他是自然而然地背过整本书以外,再没有见他把语文课本全背过的。尤其上了四年级,背课文是他极不情愿的事。每天老师要求背名词解释,近反义词,主题思想等本课知识,他都是在上学路上完成的。典型的完成任务思想。我都怀疑他记忆的长久性。
可是,小古文他为什么并不专门背每天只读读就会背了呢?
由此我联想到了许多大家七八岁时就有几十万字的背诵量的故事,有一个纯属个人的猜想:古文有着超越现代人认知的文化密码。
白话文是胡适之先生为在普通民众中普及文化教育发起的,以我手写我口,确实便利。但是,我们的老组宗并不傻,为什么不选择便利的方式,非要进行书面语言的再创作呢?
答案很简单:客观条件所限。那时没有纸墨笔砚,也没有印刷术。刻字多麻烦。所以要写的越精练越对。再创作是不得已,而这不得已的结果是言简意赅,容易背诵。同样一件事,古文短短几行字,起承转合,清楚明了。而白话文呢,不扩展个几百字不算水平。
而人性不喜繁杂,大脑又何尝不是如此?小朋友的大脑是开放性的。人之初,学习语言并没有难易之分。倒是年龄增长后,大脑有了难易的选择性。这时候再学陌生的古文,大脑的监控器是不准轻易进入的。学习古文陡然增加了几何级数般的难度。
所以,古文还是要从小学。跟着明师学,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