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出生以来,就是一副戴着多幅面孔的壁画。”
“小的时候戴着不染尘世俗气,灼灼清水”。
似一副平淡无味未加佐料的菜肴,似一旺含辛茹苦打造的泉水,经历时间的洗礼,壁画染上了一缕燃料,从此变得五彩斑斓,炫彩夺目。
“长大的自己戴上了多层面孔,随着生活考验。”
面孔变得越来越沉重,成了程程枷锁,逃脱不掉,既喜欢,又想扔掉。”
“老了的自己,时间把面孔洗礼变色。”
想取下早已逃不开,似乎和血肉链接在一起,长成了戴着面具的人,叫面具人。
我遇到的面具人是怎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的它,从我有记忆时就出现在我身边,无时无刻都有它。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小女孩的出生。
好几十年前,老思想传承下来,常从老人口中出现的重男轻女,生男的如何好处,生女的又如何啥啦。
如今这种思想才渐渐消失殆尽,还有一些思想观念不同的人罢了。
小女孩出身在一个不富有也不贫困的家庭,出生就刻下老大的称号。
时间一天天流走,后面陆续还有着弟弟妹妹。
你们一定会说兄弟姐妹几人,最吃亏的莫过于那个妹妹,那你们错了,弟弟是最受宠的没错,妹妹和姐姐早已不知当时是如何情形。
小女孩出身时遇到的第一副面具,来自于她第一眼见到的人,好像……是她的爸爸。
“听带她长大的奶奶讲过这件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有可能是记忆太深刻,也可能就是随着时间流逝,脑子不那么好了。
奶奶说:女孩爸爸见到她第一眼应该是问了…是男是女什么的,然后奶奶问了取什么,爸爸就答到:女孩随便取个名字吧?
我猜女孩第一次给自己戴上了面具,有自己可有,无自己可无。
“所以女孩从懂事后便希望再也不要活成父母一样的像人。”
女孩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无比懂事,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要什么玩具,好吃的,会帮到爷爷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女孩对父母的记忆在此以后都封锁,直至10岁左右。当时应该是父母回家过春节,全家终于可以热热闹闹的在一起,看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大的人,女孩有点害怕,但还是听着奶奶的介绍。
孩子,这是你爸爸妈妈…
女孩在心里想这是自己的父母,开心吗?当时应该不知道。
应该心里还是比较怕他们的,对,是害怕,怕这两个陌生人。
这时的女孩已经知道隐藏心事,女孩给自己加了一具面具。
后面几年中,父母回家的次数多了,但也就春节回家一下,对父母也不再是没有印象,脑海里存进父母的面孔。
每当要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期待阖家幸福,团团圆圆,小孩子期待过年的新衣服,零花钱,老人期待儿女的热热闹闹。
儿女的电话通知,随时去接送,在家提起,唠叨什么时候到,还要多久,离开时的在外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过年在女孩眼里应该是开心的”。
直到女孩记忆中找出有一年,自己家里爸妈,爷爷奶奶儿女都没有回来。
女孩看着邻居家鞭炮声齐鸣,欢声笑语,饭桌上两个老人加两个小孩,冷冷清清楚楚的,电视里春节晚会圆满成功到结束。
女孩看了眼自己别人家门前,鞭炮炸开后铺满整个屋子,自己院前早已为新年到来之前就打扫的干干净净,现在看来,简直无比讽刺,嘲笑。
女孩这时懂得过年不过而而无趣……
“悄悄给自己加了层面具”。
父母渐渐的不会在过年缺席,在家呆的时间也渐渐久了起来,和女孩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只有随时就会问学习咋样,你不好好学习就不让你读书,不会为多你花钱。
后面依稀就记得对女孩说,念到一定程度就行了,读那么多书又没用,还不是帮别人读了的。
不会缺席的春节已成了女孩恐怖的噩梦,讨厌看见这样的父母。
会有一大堆问题无法解答,为什么弟弟妹妹和自己的童年不太一样,为什么总是要让着小的,自己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错的。
“女孩面无表情给自己戴上一层厚厚的面具,永远逃不掉的面具。”
女孩果真很听话,真的就没再继续读书,简单的学习一门技术,就到外地去工作去了。
我只依稀知道女孩在每年的春节会回家一次,父母生日会打电话慰问,尽管再也不喜欢这个家了,但她还有爷爷奶奶,还有从小长大的伙伴。
女孩在外地会每周打电话回去给爷爷奶奶,会刷小伙伴的朋友圈,有这些就足够了,其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生活中形形色色的面具有很多,随时变换着面具颜色,大小,厚度,有句俗谚:“遇到人说人话,遇到鬼说鬼话,”这才是这个社会,这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