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带着哭腔说“爸爸，你怎么了？”他父亲韩万山龇着牙咧着嘴，半眯着眼，说哭不哭说笑不笑地说：“我栽着了，我儿子就系（是）我儿子，回来的系系（是时）候。”他吸溜着嘴，不明白，他栽着了，怎么舌头也疼。他摸了一下舌头，手也有血。
琪琪看着说：“爸爸，你把你的舌头给咬烂了。”
“哦哦哦。嗨嗨嗨。”他想那一定是从高处栽下来被吓了一下，咬了舌头。他心里说自己可真够有出息的。
韩万山想抬一下腿，腿也疼，可是他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走两步，那条疼似乎不能挨地，还木木地疼，它是不听使唤了，这时，他才感觉头也轰轰地疼，脸上跟有小虫子在爬似的，他摸了一下头脸，沾了一手的血，这时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忙对琪琪说：“啊快，啊，快120。修（手）机在熟（厨）房。”
琪琪打了电话后，爸爸才跟他说栽着的原因。原来吃过早饭，他想把决明子晾晒一下，锅还没刷，就跑到堂屋，踩着凳子，想拿柜子顶上的那块大塑料布。由于昨晚喝了不少酒，今早头还晕乎乎的，就没注意地上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凳子没放好，结果刚一踩上，就猛然歪了，他扑通一下栽下来，几乎是双膝跪地，头磕在了柜子楞上，舌头还竟然咬烂了一小块。
他躺在地上，不动还好，动一下就感觉特别疼痛，似乎具体哪儿疼都没有了确切的位置，他是疼麻木了。
琪琪艰难地扶着爸爸往沙发走。韩万山只能单鸡独立，拄着琪琪这根拐棍蹦着走了。
他躺在了沙发上，才想起来，该给弟弟万水打电话，琪琪太小，去了医院，也没办法照顾他。
万水急匆匆赶来，正好救护车也来了，很快他们去了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