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而不愁深,做梦永远认真。
——《阳光彩虹小白马》
己亥猪年,六月廿四,火把节。我在三天前收到了“远征”的通知,其实这通知我等了很久,真的收到了反而又变得很忐忑,肥总说这是正常反应,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东西总是期待和忐忑并存的,我觉得不无道理。出于生计考虑,多年来我简历的特长栏里都写着这样一句话“适应性强,进入角色快”,但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安于现状的人,一尘不变四个字之于我可以说是最厚实的安全感,遗憾的是生活总还是不会太顺从我们,所以即便忐忑,生活和工作大部分时候的主旋律还是无可奈何的无限适应,我想这种无可奈何应该就是很多年前大人们所说的“社会”吧。
前段时间,借着周末我看完了《我们与恶的距离》,百度对这部片子的定义为:台湾社会写实剧。片子以无差别杀人主题为引线,透过李晓明杀人案,呈现了其背后包括媒体乱象,精神疾病轻视、歧视,社会舆论等问题,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题材的片子,不可否认它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我原本对于善恶理解的认知,对此我专门和广广进行过讨论,广广说他相信人之初,本无性,他问我是倾向于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我说让我想想,作为一个典型的天秤座人格,在过去30年中我对于善恶的理解都是极为简单的,大部分时候我都会先入为主的把善和对、恶和错关联在一起,对于恶的处理也停留在粗暴的诛之伐之,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所以我想了很久之后告诉他,我不知道,只能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容易的活着,包括我们看见的“恶”。
前两天放假,老卫偷懒,委派我远赴蒙自的舅爷家接我的智障姐姐一行到弥勒二日游,这距离我上一次去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沿途的道路、村庄、房子都变了样,以前灰溜溜的老房子也被修整的白白净净的,老房子有个屋顶,从前上面一无所有,我和姐姐总是背着大人们爬上去看飞机,每次都被老太太骂的半死,现在屋顶上搭了个露台,围上了栏杆,种满了多肉,却再也看不见飞机,听不见老太太的声音了……时间还是很快,老太太都已经离开快半年了,老太太走后,我梦见过她几次,周公解梦说那是她在想我,我不知道周公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很想念她,其实我一直不太能接受老太太离开这件事,大部分时候我都尽量回避不去想,总觉得只要不想不回去,老太太就没有离开,一切还和从前一样,一个边陲小城里住着一个臭脾气的老太太,阳光温暖,儿孙满堂,幸福万年长……
说到时间,最近让我深有感触的还有楼下水果店里的半边红李子,一是因为它贵,二是因为它让我感受到的时间如梭。店员跟我说这李子是巡检司特产的半边红,我说巡检司不产李子,他说产,我说不产,他说产,后来我一想,确实产,如果我没有记错巡检司是在2016年的时候开始发展半边红李子的,实验的农田在临路的山上,那一年以王总为首的农科站的朋友们成天成天的蹲守在那个山头,每次路过那里王总都会说“开慢点,我看看我的李子”,实不相瞒,当年看着那些个营养不良的树苗我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能活,后来我专门找王总确认过这是不是他们当年发展的那一批,她说是的,一晃三年过去了,当初的树苗活了,当初的产业成型了,当初的人也都各奔前程了,一切都越来越好,要说实在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这李子卖的确实太贵了,我和王总,都买不起!不过最终我还是吃上了半边红,在这里特别鸣谢屈服于我淫威之下的圆圆。
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惰性思想特别严重,对生活的追求从美食不可辜负直接转化成了生命在于静止,我的惰性思想导致的严重后果除了嗜睡贪吃以外,就是我文章素材的收集大大受阻,进而导致我出文效率极为龟速,为此我进行了深刻的反省,经过反省我决定——管他求的。“管他求的”是我生活中出镜率非常高的一个词,它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亚于“顺其自然”,成年人的世界总是纷争不断,每一刻都过得匆忙无比,我们一直疲于奔命,却很少停下来看一看当下的风景,新华字典1998年修订本里对“前途”一词的例句这样说到:“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院,我在百货公司当销售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在上一篇文章的最后我写过这样一句给糖阿姨“人生无限可能,愿你无限拥有”,我想新华字典对于前途的解释用意应该也是如此,生活万难,但管他求的,顺其自然就好。
文章最后送给大家一首大张伟的《阳光彩虹小白马》,生活是笑话,别哭着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