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就这样认识了我日后打工时的好朋友,zz是他名字后两个字的拼音缩写,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大名,他叫——徐中智。
徐中智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这也没什么,大家都在外打工,结识个把朋友也很正常,况且,我俩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流汗。
关键是不是这些,徐中智还和我不是同一个车间,也不是同一个宿舍。
不是一个车间,当然就不同工位了,不同工位是小事,关键也不同工种。
他是焊锡工,我是打包工,这两个工种,又不在一个车间,到底有多少碰面的机会呢?鬼才知道哟!
奇怪的是,一周后,徐中智竟然出现在我们的宿舍。
那天我感冒了请了半天假,在宿舍正靠着折叠了的盖棉被作葛优躺,还戴着MP3听刘欢“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朝北斗”
说心里话,这歌我是百听不厌啦,可就不怎么喜欢唱歌的人,呸!一个大老爷们儿,批着个齐肩的长发,长的跟胖婶子似的。
不过,多年以后,我再从电视上看到唱同样歌的同一个人以后,我整个人的审美观开始完全颠覆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不是与我的年龄的增长有关。
徐中智高亢一声“猛哥!”我这个称呼是小名,谁给起的,我也忘了,但还是隐约记得与我出汗猛肯定有关。
我还被吓了一跳,忙问他“你这是?”
“我换宿舍了!”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派头,说完,脑袋还左右晃动起来。
“搬我们宿舍了?”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跟宿管申请的,刚好你们这里又有个空床位,咯,就是你的上铺。”看样子,由不得我多想,也由不得我同不同意了。
冷静一想,我同不同意,有意义吗?自己算老几,不就是个包装组的组长而已嘛!
况且,徐中智还一个劲的与我套近乎,猛哥猛哥喊得亲热不过了,真是难得遇到的热心人啊!
这些年,我在工厂打工,除了管管包装组的二十几人,几乎没有任何社交。
这二十几个人还有一半的女工,女工就女工,还她妈都是些二五八的三四十岁的妇女。
剩下的男工倒是有几个没结过婚的毛头小子,反正不管结没结婚的,大家互相没有什么私下的交往。
除了每天上班干活前的工作分配,下班前的几点事项交代,好像你不差我,我不欠你一样的每天相处着。
现在分析一下:与徐中智的结识,应该有其必然的滋生条件,也又有人生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因缘际会所致。
讲条件,是我长期孤陋寡闻憋出来的想拓展交往圈的欲望,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通了巧,想明白了。
论缘份,就是个大概率事件吧,世上人来人往,山不转水转,好事也应该论到我头上来了吧!
老话不是说了吗?时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呀!我敢保证,遇上徐中智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行好运了。
说起来,在这之前,我与徐中智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路人,说出来好笑的是,仅仅只是我俩都喜欢出汗,是不分春夏秋冬,不管吃饭喝水,哪怕干活走路都是汗流浃背,汗珠子铺天盖地而来的那种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