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睡在窗上,灯凝视着光
窗出神地凝视外面的黑暗
画倾诉着自己深藏的内容
苍蝇静静站立在墙上思想
花依偎着夜,灯编织着光
猫在角落纺着睡觉用的纱
炉上的咖啡壶发出陈陈鼾声
孩子在地板上默默做着言词的游戏
铺着白布的桌子等待着某个
脚永远不会踏上楼梯的人
一列穿透远方沉寂的火车
并没有披露事物的秘密
但命运却用小数点计算着时间
早课抄了瑞典诗人贡纳尔·埃凯洛夫的诗歌《花睡在窗上》。莫名地喜欢,没有理由,所以要诵读,要抄在这里。
周二课的安排原本是很规范的,一二节上完,就坐等下午两节学科自习了。后来,课发生一些变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上一节,休一节,实际上根本静不下心来休息。周二早课晨读的时间又被占用了,先是年部用广播说事儿,然后各班还要继续开班会,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根本没有机会楼上楼下地去听每一间教室里传出来的朗朗的诵读声。
全天九节课,上了四节,用一节谭的时间备课,到期末复习了,讲卷子,讲课文可以不用备课,但讲卷必须备课,没有办法,每讲一套卷都尽可能地说服自己接受命题给的标准答案。很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体制之下,就是如此。但无论如何,我还要宣称:我是教语文的,不是教语文考试的。
除了上课和备课用了五节课的时间,剩答的四节课基本上都用来完成一个任务了。说是任务,并没谁指定安排,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去做。昨天说到暑假学生读书的事儿,把年初编定的东丰二中高一高二学生必读书目各二十五种传给了年部,但总觉得种类太少,不能满足真喜欢读书的孩子的需要,于是便又耗费了四节课的时间编了东丰二中高一学生选读书目五十种。没人要我去做,也不是这件事儿非得我去做,只是喜欢,只是觉得这事儿值得去做,也应该去做。在现实而功利的人看来,做无利之事且樂此不疲的人一定是个十足的傻子。而今天上午我还看到朋友圈中有发了“傻子活得轻松快乐”,“聪明人活得痛苦乏累”之类的文字。看过之后,我很惶惑,我并不聪明,按照成功人士的标准应该是如假包换的傻子,但我并没有感到轻松快乐,如果说有快乐也应该是在做了应该做的事儿,想了应该想的事儿后那种不为人知或不为聪明人所理解的快乐。我从来不觉得我身边的人和事儿与我无关,但我也从来不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就真把自己当回了事儿。做与不做都在一念之间,不存在施与,也无需感恩。
晚上哥们小聚,有大半个月没有聚了,说实话真的有些惦念。虽然都在同一个单位,但平日也很少见面,即使见面也很少虚情假意的寒暄。平日很少喝酒,但哥们在一起是不用藏奸耍滑的,完全是一种无戒备的放松和快乐。这样的机会也许是为数不多的能让真我活得更真实的罕有的场面。
刚刚回到家中,冲澡,晚课,流水账。(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晚课抄了《诗经·小雅·都人士》: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歸於周,萬民所望。彼都人士,臺笠緇撮。彼君子女,綢直如发。我不见兮,我心不说。彼都人士,充耳琇實。彼君子女,谓之伊吉。我不见兮,我心苑結。彼都人士,垂带而厲。彼君子女,卷发如蠆。我不见兮,言从之邁。匪伊垂之,带则有餘。匪伊卷之,发则有旟。我不见兮,去何盱矣。
晚课抄了《论语·子罕第九9·12》: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晚课抄了《禮记·曲禮上第一》:将適舍,求毋固。将上堂,聲必掦。户外有二屦,言闻则入,言不闻则不入。将入户,视必下。入户奉扃,视瞻毋回。户开亦开,户阖亦阖。有後入者,阖而勿遂。勿践屦,毋踖席,摳衣趨隅,必慎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