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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侄子之邀,订了本月26日的高铁票到深圳去过年,转眼已经是我离开深圳工作二十年的时间了,不经意间同平常联系还算多的朋友发了个信息,朋友看起来也是蛮重视的,问这问那的到深圳的春节怎么过?其中有一个问题是,她比较忙,但初一后可以请我吃饭,顺便问我喜欢吃什么?以她现在的职业收入,可以说在深圳请我这个老人吃什么都是可以,不会在乎贵还是不贵,主要是喜欢和符合我的口味,我想了想,随意地回复了她一句,似乎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多年未见,喝杯咖啡也行吧。这里面的意思应该还是蛮多的,首先,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做为在深圳多年的老朋友,去到了,见一面是需要的,毕竟还是比较好的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其次是她是个有品位的白领,懂得滋养,生活也比较多彩,看她的公众号以及小红书号还是比较讲究的文化人。我们算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也算是心灵有契合的人,彼此认同且互有好感,到了彼此的城市,除非临时不在城市里,一定是要见一面的;再次是,我们总是保持联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种联系还是比较紧密的,有一些开心的事也愿意分享,一些不快的事也都有互相倾诉,算是红颜知己吧。不过这西部重要,今天给我比较印象深刻的是,忽然间,我老了,居然连喜欢吃的东西都没有了,这也是朋友给我的直言直语,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调侃自己确实已经四个老人了,更多的期望是大家彼此能有机会喝茶聊天。
今天在遛狗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四十年前的暑假,我同中学比较要好的同学回中学去探望班主任老师,两人聊起了彼此都喜欢的学校附近的桥头一家餐馆里的剁粑,一种类似现在烤锅盔的面食,当时在学校也算是自我改善伙食的必选馆子,总希望老板或称重(以重量卖)的师傅能够多给一点,其实,是自己的银子不够,但总吃不饱饭的缘故而产生的期待,毕竟那时候自己是长身体的年纪,而且,学习紧张,学校的伙食根本就没什么营养,能吃饱已经是不错了。于是乎,我们走进了那个有些记忆的馆子,服务人员我们已经记不起了,坐下来便称了一斤我们称之为剁粑的锅盔,一条一条的,称重的时候用刀砍一截,再过秤。虽然是午餐的时间,我们步行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到学校的,肚中应该还是有些饥饿感的,但买好剁粑彼此分了一点互相吃着,根本就没有一年多前在中学学习期间的那种美好的感觉,其实,我们看到的食品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那个时候的烹制方法,也还是那种味道,显然,我们已经没有那个时候的饥饿感了,也没有那个时候的期待,只是在寻找那时候的记忆,回忆那时候的情景,可是感觉已经完全不在线了,记得我们吃的时候是比较哽咽的,完全没有那种饥饿后吃食的那种快感,后来我们还点了一瓶啤酒勉强将那点在之前只能算是充饥的面点吞下了。
即便是工作多年,我一直对家乡的美食还是有些念想的,那些春节时母亲做的一些菜肴还有些记忆,在自己成家后,也尝试着做了一些,基本的口感是有的,随着年岁的老去,那些味道已经不再有铭记感了,近些年,我的饮食口感对家乡的美食几乎没有太多的记忆了,也许我真的老了,这是自然的规律吧,一个对美食都没有什么留恋的人,剩下的也许就是余生吧?当然,我们没必要那么悲哀,应该感谢这发展的时代给了我们过往许多的美好,绕不开的美食是每个人必谈的话题。
我也算是个吃百家饭的人,走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美食,现在一天几乎只吃一餐饭,很少的饮食量已经不足以去品味了,只是维持自身身体需要的营养,况且,吃多了也不是什么好的习惯,辟谷据说对老人的身体比较好,所以,我们每吃一餐都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