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末回到厢房,发现只有约翰在那将一杯两色的果汁在不停地摇晃,他看到莫末忙叫道:“莫末快来尝尝我配的果汁。”
果汁一红一绿两色螺旋状缠绕着,甚是好看。
莫末端过来,观察好一会,啧啧称奇,听到约翰在旁催促,才恋恋不舍地将杯凑向嘴巴。
“别喝。”
一只手抢过了莫末的双色果汁,莫末抬起头却见陈铭眯着双眼盯着约翰,有些惊喜地问道:“哥,你怎么在这?”
话音刚落,约翰兴奋地大叫了起:“嘿,陈铭你回国啦!”
陈铭没有接腔,危险地盯着约翰说:“你居然敢叫我妹妹喝这个东西?”
约翰挠挠头,偷偷看了眼莫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次的弄得那么好看,肯定好喝啦。”
陈铭看看果汁,认真地点了点头,递过杯子,微笑着说:“嗯,应该还行。你喝喝看。”
约翰赶紧捂住嘴巴,躲开。
莫末奇怪了:“哥,这果汁怎了?”
“约翰·爱德华那神奇而美丽的调酒跟他神奇的画一样都是用来欣赏的。当年可是很多朋友都给他哄得一片欢喜喝下他的东西,最后上吐下泻,躺医院.”
轻柔悦耳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莫末转身,看到柳斯琪清雅脱俗的身影款款行来。
莫末心一窒,淡笑开声叫道:“斯琪姐。”
顿一下又改口叫道:“嫂子!”
柳斯琪拉住莫末的手颔首一笑,嫣若春花,问道:“你们在这吃饭。”
莫未点头:“我们总裁请客。”
“赵辰?”
莫末奇了:“你们都认识的啊?”
陈铭与斯琪相视一笑,陈铭的目光落在包厢中央的古色古香的餐桌上,那摆好的一盘盘的菜肴精致可人,如同一幅幅美妙的画作,赏心悦目。
陈铭颔首道:“不错啊,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俩口子。”赵辰走进来,给陈铭肩膀一拳,道,“听说这次是回来办婚礼的?”
陈铭点头,笑道:“到时得请赵总和爱德华大师赏个脸。”
约翰插口问道:“你们是举行中式婚礼吗?”
“中西结合吧。以西式为主。”
“噢!”约翰有些失望。
约翰掉头灼灼望着莫末说:“莫末,我们办个中式婚礼好不好?”
莫末无奈地翻个白眼,相处时间不长,却感觉此人有时就是个比孩子还孩子的性格,无法与他计较,用沉默来反抗吧。
赵辰却盯着约翰说:“我警告过你的。”
约翰耸耸肩,说:“我知道,不就是不能打你内定妻子的主意吗?可是人家莫末又没有爱上你。那还有个丁挡先生呢?”
莫末傻眼了,这是啥跟啥呀?
四个人八道视线全聚了过来。
莫末傻笑问:“丁挡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陈铭早已习惯莫末一紧张就脱线的不着边烂问题,直接把她忽略,和斯琪包括约翰的目光都落在赵辰身上。
这小子,可是惯用阴招啊。
赵辰若无其事地说:“周刊那边来了个大客户,他得回去接待。”
莫末低头,心中却一阵轻松,还好小叮铛走了,否则不知怎么面对他了。
该死的臭毛病,怎么一紧张就说错话呢?刚才那话小叮铛肯定要误会什么了。唉,什么时候可以戒掉这坏习惯哪?
席间莫末有些心不在焉,赵辰以为她在想丁挡,心里不乐了,叫道:“莫末,我要吃你前面那条鱼。”
莫末看看鱼,再看看他,他不就坐在自己旁边么,手一抬就到了。心里暗骂死强盗,不过还是把盘端起,放在他正前方的桌面上,陪着恰好到处的微笑说:“赵总,你请!”
这是头号老大,衣食父母,我忍!
可是赵辰也就瞟了眼那鱼,手却没动。
莫末疑惑,问:“赵总,这鱼有问题吗?”
赵辰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有,刺太多了!”
莫末咬住嘴唇,竭力憋住笑,鱼哪能无刺,这不是废话吗?
赵辰冲莫末用下颔点点那鱼。
莫末怔了怔,炸毛了!靠,这是示意我帮他挑鱼刺?
莫末有些不确定地对上他的眼,赵辰含笑点头。
莫末心头的那把火嘭一下高涨,蹿上了脑门,张嘴就要大骂。
赵辰凑到她耳边轻语:“莫末小猪头,我可是你的总裁哦!”
语毕温热的唇边还若有若无地擦了下莫末的耳垂,莫末的右耳腾地烧了起来,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装作不在意地擦擦双臂,迅速地将鱼又端回来,开始挑刺。心里直骂混蛋强盗。
陈铭撩撩眼皮,说:“末末,你嫂子爱吃鱼,先给你嫂子吃了吧。”
斯琪笑吟吟地接过盘子,递给陈铭,说:“铭,帮我把刺给挑了。”
陈铭呵呵一笑,瞪了一眼赵辰:“在家里可没少给那俩丫头服务。”
说着接过盘子准确而且快速地用筷子夹出一根根的鱼刺,先夹一块已摘干净的鱼肉给妻子,又夹一块给莫末,再低头继续。
约翰咳咳两声,冲赵辰眨眨眼睛,幸灾乐祸。
莫末心里那个得意呀,欺负我?哼哼,居然还当着我哥哥嫂子的面?活该你丢脸。
赵辰看着那张恣意的小脸,眼里慢慢溢满了活泼的笑意。
餐后,约翰冲莫末说:“莫末,我想邀请你和我联合画展,可以吗?”
“啊?”莫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约翰说:“我听斯琪说你的中国画很好,特别是你大学后期的一些作品,很值得欣赏。当然,我更希望和周大家的作品一起出展,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的确,外公过世后,他所存的画作均被莫爸爸莫妈妈捐赠给国家画协了。要调动,还得申请批示一大堆的流程,而且策划中未有涉及,那可不是像莫末这种小人物可以随意得了的。莫末犹豫着,那可是与名家合展啊,丢了脸,中国人的口水要把她给淹死。
柳斯琪起身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说:“你那些作品我看过,虽然没有一流大家那种水平,但你的国画与约翰的画有相似之处,所述说的都是灵魂深处莫名情愫的缱绻,或婉约或壮烈。各有特色,却又是两个学派的代表…”
莫末震惊地听完她的一番言论,有些回不过神。
陈铭笑说:“其实莫末你还得叫琪琪一声师姐,她可是你外公大师兄的唯一一位女弟子。”
那个大师伯莫末还见过几次,桃李满天下,字画均绝,还是是位古文物鉴赏大家。他对莫末的重文轻画也很是遗憾,毕竟自古书画不分家,能文能画的人物也是不在少数。
斯琪笑道:“可别提这个,我就只学了点字画鉴赏的皮毛,可不敢弱了老师的名头。”
莫末超震憾了,名校的大学讲师,舞蹈艺术家,字画鉴赏专家,怎一个“才”了得?
陈铭说:“叫你嫂子帮你选几幅合展吧,她也帮约翰筹备过画展。”
斯琪见莫末满是祈求地望着她,笑道:“那行,帮忙看下,你的作品也颇得你外公的真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