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盼

雪盼

文/石岩磊

今天陪母亲去医院复查,意外地勾起了我对雪的思恋。数九寒天的北京,早晨的室外气温在零下6、7度,寒气不仅擦亮了地上的冰面,也催快了行人匆匆的脚步,就连栖在秃枝上的麻雀也少了言语,估计它们是害怕张口散失了宝贵的热气,萧瑟应该是对此情此景最恰当的概括了。

然而,当我们随着人流挤进门诊大厅时,里面却是一派“热闹”景象:十几个挂号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龙,电梯口不停地传来引导员大声的提醒声:“请不要拥挤,让轮椅先上!”急诊走廊里塞满了临时治疗的加床。在就诊室开完检查单,我顺便问主治大夫:“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呀?”“最近都这样,可能是因为天冷又不下雪的缘故吧。”她的话立马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的冬天。

记得那时,雪是和寒冷密不可分的,隔三岔五的雪景把人带入欢声笑语的境地,堆雪人、打雪仗自然少不了,我还会用双手掬起一捧洁白的雪团,张开嘴大嚼起来,“咯吱”的咬合声中,似乎自己是在吃砂糖一样,而我的得意之作是,撇开双脚在雪地里踏出一行拖拉机的“车辙印”。每当下雪的时候,我总是喜欢仰起红扑扑的笑脸,迎接飘落的丝丝凉爽,好像是虔诚的信徒在感谢上天的恩赐。

听了医生的话,我才明白雪不但是美景的营造者,还是人们身体健康的守护神,也许它的杀菌作用有限,真正使我们远离疾病的原因在于,它带给大家许多发自内心的欢乐,“咯咯”的笑声如驱魔的炮仗般将病菌吓跑了吧。我便愈加思念起雪来,飘飞的雪花已成了我眼里的渴盼,何时能如白居易所吟诵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20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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