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如果人一辈子按90岁算(现在这并不是个多难的事了),那是靠什么支持自己活好剩下的几十年呢?
我觉得还是让自己眼界更宽广、思维更敏捷、独立加工信息的能力更强,培养一个不因年龄增长而衰退的大脑。
我希望时间在人身上并不意味着衰退,而是积淀,和永远向前的成长。
如此,便不害怕未知,不恐惧改变,更无惧岁月的皮相。”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昨天我签了我最后五个学生的离校审批表……干了三十多年,总有离开的时候值得高兴的是:我已桃李满天下”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从江北区绕回江北区
年少好立鸿鹄志,不屑清北心烂漫,
未料人生如螺旋,卷回故地尺寸间。”
翻一本书(“六十个故事”(意)迪诺·布扎蒂著;崔月译。—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其中写到(每一段来自一个不同的故事):
“事实上,不论观众还是他(乐队指挥),都早已无暇顾及这场演出了。,,,突然,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所谓的救赎、唯一的出路、唯一行之有效且值得一试的逃亡,对他来说,就像对其他所有人一样,是原地不动、毫不动摇,坚持到最后一刻。,,,突然,嗡嗡声、私语声、撞击声、骚动声、脚步声、来来往往的窸窸窣窣声全都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他们不再恐惧,只觉羞愧。”
“他笑了,眨了眨眼。“所以,我用过?”他又眨了眨眼。但突然,他的脸上满是悲哀。,,,“可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没有人口头或书面告诉我,而我又能知道这个禁忌词,对城市来说不是好事吗?”“目前来看并不是好事。从你说的那些话里可以明显感觉出你还不成熟,还须接受教化(?随波逐流)。总之,你还不符合要求,根据现行的正统思想,你还没有资格遵守法律。”“那公众呢,他们读到我们的谈话,就不会发现什么吗?”“他们只会看到一处空白,然后想:真够粗心的,居然漏了一个词。””
“(汽车)瘟疫(据说是通过尾气传播)还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各种恶行的泛滥:无人看管的汽车遭到盗窃和抢劫;许多实际健康的汽车遭到匿名举报,由于无法完全排除感染风险,都被焚毁;滥用负责检查和押运的运尸车;车主麻痹,尽管知道自己的汽车遭受瘟疫,仍四处转悠传播疾病;已焚烧的可疑汽车仍未真正死亡(还能听到远处的惨叫声)。”
“在路灯下,我打开了纸团。,,,我的手中是一团碎纸片,上面有零星的文字。,,,“别扔,说不定是一首好诗呢,只要耐心一点,我们可以把这些碎片重新拼起来。”,,,尽管同伴不停地建议,我还是没再拿出那团碎片,也没有任何想要把它们重新拼凑还原然后一探究竟的想法。,, ,纸团掉落当晚的情形有一种说服力,莫名的说服力。,,,这让我宁愿原封不动地把这个珍贵的惊喜锁起来,等待一个模糊的未来。就像生活中时常发生的那样,对某些美好事物的期待往往比它的实际发生带给我们更多的快乐(因此,明智的做法是不要立刻实现它,而是先品尝一下这种奇妙的欲望,这种肯定可以但尚未满足的欲望。这时,期待不再有恐惧和怀疑,而很可能成为带给人幸福的唯一方式),就像早晚会到来的春天比正在进行的夏天更让人兴奋。
,,,
当我打开抽屉,手里紧紧攥着这个可能是诗歌草稿的碎纸团时,也许会有一种魔法般的暗示力量,让我觉得更快乐、更富活力、更轻松。”
“某甲并未受到关注,因此还是白纸一张,这对于他这样一流的评论家,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所有事物都有适合它的语言,而他正精通于适合绘画的语言。,,,该如何用深奥的语言来表达错视画法这一平庸的概念呢?,,,如果赫耳墨斯主义的评论几乎是从赫耳墨斯诗歌中诞生,那么抽象主义的评论不是也应该源自抽象主义?,,,对,很剪的,但说难也很难,人生往往如此。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他是开辟者。事实上,只需把画布上采用的技巧照搬到文字即可。”
“甘启罗自言自语:“还是放弃吧,确实没有人记得我。”他重新坐在阳台上凝视大海,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马科利诺的来访让他感到十分欣慰。“知道吗?”马科利诺说,“我是个坏蛋,但从早到晚有无数人拥护我。你比我圣洁多了,却遭到所有人的忽视。你要对这个糟糕的世界有耐心,我的兄弟。””
“在黑暗的监狱里,老头儿把故事(岛国国王把一件巧事告诉了睿智的科学家,科学家把一件巧事告诉了富裕的商人,商人把一件巧事告诉了自家门口乞讨的老头儿:他们都叫莫洛,他们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称为伟人)讲完了,一个囚犯问道:“所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那个茅屋里该死的老头儿(安宁、满足甚至幸福的人),比所有人更伟大者,就是你吧?”“噢,亲爱的孩子,人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白胡子老头回答道。囚犯们听完故事都沉默不语了,因为即使是最坏的人,也有很多东西要思考。”
在外面走路,下午。边上是一所学校,看到了墙上写有:“我运动,我阳光”六个大字,觉到有点味道,这跟这两天一直在念叨的“阳光的颜色”有些相关。看到,是在路过大门的时候。走出去三五十米,从栅栏墙外还看向里面。刚好赶上课间,喇叭播放了一段好听的旋律,很多着校服的孩子来到了操场上。
我也还在看那墙上的六个大字,想着是不是要走回大门口处把它拍下,然后觉到了好笑:刚才走过的时候,明明只看到了六个大字,现在这会分明看到还有位于“我运动”与“我阳光”之间的“我健康”三个大字,怎么会这样?刚刚的错觉,是怎么产生的?
走在天桥上,傍晚。下面的路上,有好多车在,停在路上的,大多是为了接从学校出来的孩子。公交站处有一辆大巴,脑袋斜着,像是要出来、却被停在前面的那辆小车给阻碍了。举起小屏幕把这一幕拍下,看得很清楚:小车里面没人,作为家长的这位想来是到校门边上去迎候小孩去了。大巴上的司机在上上下下,或许他也有些捉急?往前走去,看到了更多,推测是大巴自己出了故障、里面空空的,没有前面那辆小车啥事,然后觉到了好笑:先前一下子冒气。
站在桥上,等你。见到了那个男孩坐在轮椅上,在路边等着,等着大人来接吧?先前,出来的时候,是同学推的。拐杖,没有见到,应该是用不上了。他的边后站着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他某时大概是请他们帮忙,给他等候的大人拨了电话。我就站在他的后面,心想着:等下把你接到,若他家大人还没出现,我们就去到他边上,跟他说下,把他推回家去,当然预先得给他家大人发个消息。
然后,猛地见到了他妈妈笑着站在他身边,他妹妹站在他身后,妹妹手上还拿着头盔呢,身上穿着跳舞的服装,想来是已经跳完舞回来了(?将要去跳舞),先前他在等候的时候,妈妈正在应付着妹妹。好啦,他妈妈推着他走了,妹妹跟在后面。估摸着:这个学期结束、暑假期间,他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前两天见到他妈妈的时候,有问:你儿子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吧?她笑一笑:早着呢。
还是走在路上,先前。见到有一队人在忙活着什么。见到迎面走来两位,一位跟我年纪相当的男子同着一位老人。他的左手牵着老人的右手,老人的左手杵了根手杖。左手与右手的配合,看上去不是那么顺势,我看多了一眼,有点似曾相识,在别处遇见过?
那好像也是一对父子,那应该不是这对父子。后来,也就是晚上你和我两个一起在外面,我跟你讲起我今天读到的说法:夏天是从夏至这一天开始算;秋天是从秋分这一天开始算;春天是从春分这一天开始算。我卡在那里,正在想冬天从哪一天起算?你笑着说出:冬天是从冬至这一天起算。我听到笑了:你说出了我在找的。
还是走在路上,先前。你抬头向上看,说是那儿有一条线。我去到你的位置,抬头向上,看向那些枝叶,要找到你看到的那条线,想着是铁丝、电线或者蜘蛛的丝线?没有看到,卡了一阵,然后看到了天上有一道云迹,然后我跟你说:是飞机走过留下的。这时,正有一架飞机从别处飞来。后来,我在嘀咕:什么时候,要告诉你,刚才那种你说那儿有一条线有些太过简略,你最好加多点描述、让听的人能够尽快理解你在说什么,比如:你看,那些云,像条线?
定心广志,余何畏惧兮
---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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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七0) 2020.12.04
在地铁中,查看屏幕,见到一个未接电话。出到地面,午间的阳光底下,感受着些许的暖意,拨回去,给同学W。他说他这会在邻近的城,晚上会赶到这座城,和同学聚一下。甚好。挂了电话,那阳光显得越加地可爱。走到一栋大楼的拐角处,边走边想,停下来,给家里发个消息。
这里阳光照射不到,风吹过来,觉到很有些清凉。正在等待着屏幕,慢慢地显现出自己要看到的画面,右后方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同学F,扭头看过去,正是他,他和另个人在边走边聊。大声喊他一句,他停下来,两个人对上,他说他送那人去酒店,让我等他一下。
在等的过程中,将那个消息发了出去。阴风似乎越加地清凉,等待他出现的心情变得有些兴奋:在这样的一个地点,这样的一个时刻,完全出于意外地遇见他。三五分钟之后,他来到了近前,我们两个可以聊聊。去阳光底下吧,边上刚好有一个市政公园,我领着他往那个方向走去。
边走边给同学Z拨电话,通了。告他,先前同学W拨电话给他,他没接。再告他,晚上同学W过来,我们一起聚聚。他说好。又告他,我刚才逮了一条大鱼,在路边上。把电话递给同学F,他两个讲几句,最后是以晚上见作为再见。再跟他商议通知更多的同学,这个得找同学X。
同学X联系上了,她刚好在,她刚好时间可以,剩下的事就都是她的啦:通知其他的同学,向同学W了解行程,订晚上聚会的地点。我们在那公园里遛了一圈,聊着。在一片大块的草地上,有两棵异木棉开得格外惹眼。我要踏着草地向它们走过去,他把我喊住:不要践踏小草。
是。沿着小径走。先前我看他穿着皮鞋,想让他少点走路的,这会才回想起:他很能走路的,不必走近路。同学F、W和Z三个是同宿舍的,上一次W来,就是Z通知我的。同学F、W两个后来起了纠葛,一直没解决,一直记在心底,以致我们两个才开始走起,同学F就提及这旧事。
同学X说了六点钟到达聚会的地点,她说到做到。我本也可以的,却因为误判了路途的时间,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迟了,线路是遵照她给的那家食店的广告上列出的地铁线路。结果在地下转悠了一节课,从一个地铁站走到另一个地铁站,再折返回到中途,那里最接近聚会的地点。
本来说好的出口,根本没有见到那个数字,退而求其次,选邻近的那个数字好啦,那个出口封闭了。正体验着无头苍蝇的感觉,见到一个电话进来,是同学Z的夫人,奇怪她这时干嘛来电话,以为她是来给夫君请假的呢。不是。她张嘴就问:你们有什么聚会?来了同学,是突发的。
她就说那就没办法,意思是同学Z有义务参加。然后她就说起他最近很忙,接着又要出差。她说这些有点绕,接下总算是直截了当:你们会要喝酒吧?他那身体不适合喝的。这才听明白,赶紧表态:不会让他多喝的,我保证。她在那头笑:你这么说,我这个电话就没白打了。我笑。
给她电话这么一打断,自己不再像先前那样,匆匆地在地下走。停在一块地图标示边,仔细地研读了一下,找准了一个出口,朝那去。出了口子,到了地面,聚会的地点就在眼前。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气温想来也降下来更多一些,没有觉到凉,觉到了一阵轻松:总算是找到这地方了。
说好的六点到,我走到同学X的身边的时候已经就要到七点了。过几分钟,同学F来了;再过几分钟,同学W拖着行李箱来了;再过几分钟,同学Z来了,他是最近的,他是最后到的,遵照常规。五个人围在了一张小桌边上,预先我已经小喇叭广播了:同学W前两年,换了一位夫人。
那次,他带了夫人来,同学Z和他们两个在一起,自己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钟。那次,自己见到他夫人,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以为是她的前任。直到后来,我聊起他儿子,冲着她,当她是孩子的妈妈啦。他才不得不打住我的话头:这位,是我后来的夫人。那是一个有趣的拐点。
这次,用不着我像狗仔一样追着问了,边上的同学F问了:你这位,是不是你的初恋?对面的同学W对着F笑着说:算是。这次,同学W和F聊着他的这个夫人,这个他的高中同学时,说出了一个词:灵魂伴侣。我本来是老实地旁听着,突然觉得这个词好,他们两个人的对白好。
拿起手机,请他们重演一下刚才的那段对白,我要拍个照。他们没有重演,惹得同学W伸出手来,指着我大笑,就拍他啦,那神情实在太好。边上的同学X问了:你这位,是不是也有小孩?是的,很大了。后来又聊起他的儿子,上次他有提及他儿子去台湾玩,进去先隔离了两周。
这次主动交待了,儿子的女朋友是台湾的。难怪啦,上次他儿子怎么会选择那个时间点去那边玩。上次他有说儿子的女朋友在台湾吗?我的记忆中没有,也许他们三个之前的聊天说过了。有趣:这次知悉了这个细节,这个本来就让自己觉到喜欢的小伙子,让自己觉到更喜欢了一些。
服务员在边上提醒,她们要打烊了,我们几个开始往外走。我和同学X一路,我们聊起点别的,我们聊起了同学W和F之间的纠葛,我们相信他们两个会自己妥善解决好这纠葛的。临分手的时候,我让她转达一下向她夫君的问好。这才想起,忘了让W转达一下向他夫人的问好。
躺在床上,同学X带来的她自己泡的、被我们喝进肚子里的杨梅酒,这会开始起作用了:有点兴奋,有点睡不着。在那个拐角处,因为同学W的即将驾到而意外邂逅了同学F,这一切太过神奇啦,同学W的外号中有一个“神”字,我说了好几遍,这次的聚会,像是蒙了神的眷顾。完成于2020年12月0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