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回来了!
从迈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开始,意味着属于我的新年开始了,进了家门放下行李,拿过母亲手里的扫把,赶紧帮着打扫屋子。扫除干净屋子永远是迎接新年的开端,过节的气氛从此刻蔓延到心中的每个角落。忙活之余,母亲和你倾诉着家庭邻里发生的各种事情。
当年你上大学,你大舅帮衬了不少,你过年的时候多给他买瓶好酒;
你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多陪他们说说话,老人家有些忌口的东西不要随便买;
你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多陪他们说说话,老人家有些忌口的东西不要随便买;
隔壁家的张大娘,当年家里困难的时候,没少帮助过我们家,你回来的时候也去给她拜个年……
小时候听得不耐烦的话语,也在此刻变得温馨起来,不自觉的就和老人家应和起来:说起来公司也正好发了几瓶覆盆子酒,送给大舅补补身子...
如此种种,那些人与人之间,在大都市里只靠手机电脑联系,变得有些冷冰冰的情感,一到春节,便融化成了令人感动的脉脉温情。
也因为这样,中国人才会对春节如此亲近,因为有它在即使相隔再远、许久不见,只要面对面轻轻道一声:“新年好!”彼此间的情感便会在瞬间交融。
不回到家过年永远体会不到忙碌的喜悦。
不回到家过年永远体会不到团聚的幸福。
在家度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没有了上班的繁忙,没有了同行间的博弈,回到这个小窝里仿佛就能抵挡住外界的一切压力,在钢铁丛林的城市中,这里是心底的最后一丝柔软。
终于等到了除夕,全家人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几个日夜,清晨被老爸叫醒,虽然是同样的困意,但是在这个特殊日子里,望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嗯,真幸福。
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爸妈准备了新衣服给我,无论多大年龄,在父母面前都是小孩子。吃过简单的早餐后,母亲要准备带去老家的东西,提前准备的保健品给奶奶,再给爷爷带上几瓶好酒...
我和爸爸就要为一年一次的对联花尽心思,在几幅对联中挑选出来一个,讨论哪个是上联、下联,和父亲合作贴对联也已经是两个人的默契,一人固定对联,一人用胶带粘贴,虽然一年没见过父亲了,但是贴对联的默契却不能丢,不然又会被父亲怼上几句,在父亲的心中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做事也永远是马马虎虎,但这也是专属于父亲的慈爱吧。
到了奶奶家,几个家中掌厨的叔叔阿姨便开始准备这一年中最重要的饭---年夜饭。
俗话说的好:打一千,骂一万,三十晚上吃顿饭。
除夕夜的年夜饭,是一年之中中国人最重要的一顿晚宴。在这一天,即便远隔千里无法到场,家人也总会给你留一个位置,摆上一幅碗筷,寓意“合家之欢”。
从中午开始,一个个菜做出来,直到十四五个盘子摆的桌子满满当当,算是齐活了。然后就开始包饺子环节,全家齐动手,分工很明确,男人们和面、擀面,女人们围在一起包饺子,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饺子们也包好了出来,有些人家包饺子时,还把几枚沸水消毒后的硬币包进去,说是谁先吃着了,就能多挣钱。
在全部准备完毕后,年夜饭也正式开启,小孩子们早早的就坐在喜欢的菜面前,等待着开饭,大人们互相道贺祝福,推杯换盏,聊天说地,直到酒过三巡,时间也快到零点,这时候之前包好的饺子排上了用场,北方一直崇尚春节的第一顿饺子在除夕夜子时(零点)吃,并且吃前祭祖,放鞭炮,此风俗遍布关东城乡,并世代相传至今。
半大的孩子带着鞭炮礼花,在外面尽情玩耍,大人在屋内祈福新的一年万事顺利,在新年的倒计时中,饺子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孩子便开始要压岁钱,春节不愧是小孩子最喜欢的节日。玩了一天的孩子们被家长安抚睡觉,大人们开始他们唯一的娱乐活动---打麻将,打的同时也唠着家常。
叔叔:“今年喝的酒不上头啊!”
父亲最喜欢听别人夸赞:“今年的酒可是儿子公司的新产品,不错吧。”
我笑着在旁边应和:“这个酒可健康着呢!”
温馨的气氛映照着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央视纪录片《舌尖上的新年》有这样一句旁白:“春节,或许终有一天,会淡化为日历上的一个寻常符号,定格为记忆里的一种颜色。”
而这一天仿佛已经到来,年轻人不愿意回乡,小孩们抱着手机游戏,只剩下一群老头老太们望着儿孙的背影,若有所失地笑。
在这个疾速发展风云变幻来的时代,短短几十年,我们已丢失了太多的传统文明。
别让春节在我们手中丢掉,成为一个长假而已。传承有年味的文化,不是什么封建,而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文明。
爸妈,我回来了!